陈鹿鸣在高中部体育馆换好白色击剑服,做热身运动的时候曾经是西班牙奥运花剑冠军的教练过来说,“陈,五月份的全国青少年击剑赛你真的不报名吗?”
陈鹿鸣活动完腕部,弯曲一侧膝盖做大腿拉伸,闻言满不在乎道,“不知道啊,再说吧。”
“截止下个礼拜报名结束,你再不知道今年就要错失机会了!”
“哦,那就错失呗。”
“你……”
教练一阵气馁,但还是劝说道,“你是我教过最有天赋的孩子,如果今年你参加青少年赛拿到好成绩,一定可以选进国家队,到时候就可以为国家争光发热,你未来前途一片大好……”
他忽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因为家里有特殊原因?”
其余人哄一声笑了,“教练您就别说了,我鸣哥干嘛死气八咧费那份力当什么运动员啊,高中毕业出国镀个金回来继承家产它不香嘛!”
“就是,我鸣哥一个超级富二代,击剑随便玩玩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着,陈鹿鸣脸上还是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做完热身拿起佩剑和驴具走向训练场,“来,谁陪我练练?”
结果还没练呢,他听那伙人说起早上一二班魏湉湉爸找魏薇的事儿,有人还说到魏薇是个私生女,这年头当爹的大张旗鼓来找私生女,魏湉湉也够好脾气,一直待在教室没出来,心里不知道怎么想。
陈鹿鸣放下佩剑和驴具就往出走。
陪练的哥们儿喊,“怎么了鸣哥,不练了??”
陈鹿鸣没搭理。
他回到教学楼的时候,远远就见后门那里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中年男人正纠缠着魏薇。
他想也不想拨开人群来到她身后,伸出去的手握住她手腕,把人往身后一带,挡在了她面前。
“你叫爸爸怎么说,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你真的就为一件小事记恨上爸爸妈妈从此以后都不回家了?听话好不好,等回到家咱们把一切都摊开了说,没什么过不去的……”
魏光远软硬话都说了,罗薇不为所动,一心要回教室。
魏光远急了,拦在门口不许她进,“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就差爸爸求你吗?!”
谢超在教室拿手指顶着篮球玩儿,外面的话一字不落都听清了,见魏爸爸纠缠不休,最终站起来迎上去,“叔,您先回去好吗,家里的事回家解决,这里是学校。”
魏光远是个要面子的人,但今天不同往日,他瞅准魏薇不肯回去,想想她昨晚还不知道睡哪里,跟谁混在一起,早上又这么晚来就心惊胆战,这个年纪的小孩叛逆,一不小心走错路酿成大错,到头还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责任。
他脸红脖子粗的推开谢超,冲罗薇道,“课先不用上了,你现在就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