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负摇光所望,袭裳姑娘一字一句念完了信上的内容,听完后不仅她陷入了沉默整个大殿都陷入了寂静。
良久之后欧阳复愤怒加上吃惊的声音打破了这死一样的沉寂。
“傅惟仁!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厉声质问的傅惟仁眼波流转,唇边一点淡笑,气势渐强,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欧阳殿下,您这就冤枉我了,这封信是写给您的,在座的各位也都看着呢,信没有被打开过,那么信上的内容又岂会与我有关?殿下莫要错怪人了。”
“你!”欧阳复气极,愤怒地抬手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酒盏叮铃作响一阵复归于平静。
纪凌仁扭头看了一下怒不可遏的欧阳复又看向了平静淡笑的傅惟仁,他的眼睛中深流暗涌神色深然之后开口说道:“右相,我常年带兵驻扎在贵国边境线上,与盛则名将军也算是老相识了,他教会我不少东西,比如如何伪造消息,又比如如何把一封信伪造成真的。”
“这么说来,纪小将军是在怀疑我私自伪造了这封信?”
傅惟仁反问回去,说完话他笑了一下又道:
“依此信透露出来的意思,原来一直让陛下困扰的玄清逸之死与欧阳殿下有关,这?莫非纪小将军觉得惹不得清霞门故而在想法子推脱嫌疑吗?”
那纪凌仁倒是个冷静思考的人,没有被傅惟仁的话刺激到失去理智,反而是露出了一个笑,像是在觉得傅惟仁刚才的话是在开玩笑一样,他不在乎。
“都说贵国近几年刚刚上任的右相不好惹,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若不是你我身处不同的国家,我倒是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纪凌仁用一种很有深意的目光瞅着傅惟仁,在魏摇光看来就是有点gaygay的,抖掉那些莫名奇妙的鸡皮疙瘩,摇光继续看他二人该如何把话说下去。
“纪小将军能看得起我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过就算我们是一国之人我也不会与您结交的,毕竟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傅惟仁很不客气地拒绝了纪凌仁那似是而非的深意暗示,就像是抖落死在桌面上的苍蝇那样,把厌恶和讽刺表现的非常明显。
“我们还是来谈谈这封信加上赤梅剑够不够换欧阳殿下在盛京的生意吧,殿下,不知您考虑的如何了呀?”
傅惟仁极快地将话头引向欧阳复,他就当没看出欧阳复的怒气还好心情地问人家考虑的如何了,依摇光所见那欧阳复手腕上的青筋都快蹦出去了,可见被气的不轻。
只见他深呼吸了一下,闭上眼睛强自冷静下来睁开眼睛露出了一个笑容,瞧着像是被气傻的笑,很是失态的样子。
“右相,你未免把我东云想的太儿戏了一点!就这么一封不知真假的信和一把赤梅剑就想要走我东云在盛京的生意?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哈哈哈!”郑嘉闻在此时突然笑了几声,加入了这场对话之中,“欧阳殿下说的在理,我等的确是想狮子大开口来着,没想到居然被您给识破了,啧!”
如果魏摇光是欧阳复的话,此刻可能只想大骂他一句:你这臭小子!
不过魏摇光毕竟不是欧阳复这个冤大头,他被这边的三个人狙击也不知道究竟会栽倒在哪一个坑里,而且就说郑嘉闻这个杀手头子愿意光明正大地坑你已经算是好事了,若是他派出望江楼的杀手一波一波地去刺杀欧阳复,只怕也够他喝一壶了,哪里还能够安安地坐在这里好酒好菜外加美女相陪?
摇光偷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跪坐在姜十七这棵大树身边安静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