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仁!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能够算计到我吗?你怕不是忘记了我手里的把柄!”
“这倒不曾,毕竟本官也是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个位置的。”
“没忘记就好!傅惟仁你能够爬到这个位置可真是让我恶心!你们大齐的皇帝也不过如此罢了,十七年前不敢出兵放任司马荣死去,现在明知我们的动作他也不敢阻拦我们!瞧瞧!这就是你们的道!你们的君子!”
傅惟仁神色未变,看着那人高声嘲讽着一国君主,轻蔑自己。
“是啊,我大齐的确不比东云,但是欧阳复殿下您在大齐已经三年了,又做到了些什么呢?”傅惟仁轻轻按着自己的左手腕,轻笑着,眉眼含冷光。
“两年前您刚接手东云在大齐这边的情报工作,怀柔李家就被人复仇扳倒了。顺利混进盛则名的军队里,却又擅作主张被我算计进了天牢,两年前扳倒李家的人如今已经是我大齐的状元郎了,您又做成了什么事情呢?东云国的皇帝没有舍弃你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傅惟仁!”
欧阳复恼怒地厉声呵斥一声,他生的极为高傲,又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子,最是受不了别人说他的失败。
“右相大人这样就没有意思了,难道您没有听说过韬光养晦这个成语吗?你们中原人不是最喜欢舞文弄墨、勾心斗角嘛,我当年既然能够查到你的把柄,如今就也能够翻盘!多亏了你们大齐的天牢真是教会了我不少好东西。”
“殿下怕是对我国文化有所误解,您两次失败可真算不上韬光养晦,顶多算得上狐假虎威,如果是纪家的人,可能陛下就会重视起来了吧,比如准许本官杀了敌国奸细。”
傅惟仁勾唇冷笑,他美丽到妖冶的容颜在竹林细碎的阳光里竟然冰冷异常,杀气从他身上蔓延出去,竹叶飘落的轨迹被快速的动作逼迫而改变了降落的速度和方向,寒光初露,就被遏止。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抢在欧阳复动手之前,傅惟仁就已经扼住了傅惟仁的咽喉。
一道极细的红线紧紧缠绕在了欧阳复的脖子上,绳子纤细紧绷生生勒进了血肉里了,有一点血珠沁出。
细绳的两端都在傅惟仁的手中,纤细苍白的手指看似轻飘飘地捏着绳子实则用上了深厚的内力,况且这绳子上还有毒。
第一次与傅惟仁交手的欧阳复额头上逼出了冷汗,他的长剑架在了傅惟仁的肩膀上,距离他的脖子还有一拳的距离。
他可以确定在他动手挥剑砍断傅惟仁脖子之前自己就会先被傅惟仁杀了。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如此紧张的氛围,这样危机的情况下,傅惟仁却还是嘴角含笑,容貌昳丽,眼神平静淡漠,仿佛随时都能要了别人性命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左手手腕出一直缠绕着的红线消失不见,露出了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遍布手腕周围就像是曾经有人用刀子在手腕上生生割出了一个手镯那样。
触目惊心。
让人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