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24年,钦天监的手札上写着:己亥年,缘结因始。
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这是十二生肖里的最后一个生肖年了,明天就将要翻开新的轮回了。
这是一种主观意义上的达观心态,表达了人类对于美好未来的期盼。
当然这一年里也发生了很多大事,比如今年秋季揭榜的金榜终于诞生了一名三元及第的状元了,距离上一名三元及第的状元已经过去了21年,巨大的时间间隔把这位数十年未出现的三元及第者一下子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为了国上下百姓们茶余饭后的重要谈论对象。
金秋八月,金桂飘香,这是一个值得歌颂金蝉折桂的美好季节,整个京城都在默契地谈论着明天的状元游街,围绕着盛京最著名的学子路——博雅路走到大雁湖旁登上文锋塔,在最顶层参加由皇帝陛下举办的庆功宴——英金宴,喝下那一杯备受天下文人瞩目的御赐金酒,戴上那一枝由国最尊贵人所折下的桂花,接受那一层最有权势的人的赞美和称颂。
这是一件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也无法想像的事情,这件事情完抵消了两年前的秋天问斩的那一批李家人所带来的热度,人们非常乐意地与人探讨着这件喜事,仿佛明日受此殊荣的人就是他一般,描述起来完就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那你们知道今年这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是多大的年纪吗?”
有人问出了一个十分要命的问题,给这热烈到要爆炸的气氛泼上了一盆冰水,冷却了人们莫名其妙的热情,人们面面相觑着,用过度兴奋的脑袋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一片寂静中,有人轻声说出了自己的考量,“我只知道21年前的那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似乎是19岁,我听我阿爷说过,好像是一个叫做明庭的人,至于姓什么……咦?我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那人还在困惑,就有一人接起了话头,“哎!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一点印象,嗯……我也想想……叫做明庭……啊!我知道了,好像是一个叫做傅明庭的人。”
这个姓氏甫一出口就好像烫嘴一样,说话的人忽的住了口,眼睛四下看了看,然后用手顺了顺自己的心口,一副侥幸活下来的样子。
“呼!吓死我了!这个姓氏果真还是说不得呀!”
“知道说不得你还说!该啊!”
另一人适时开口拌嘴,在还未吵起来之前,出来了一个人拦下了这场无意义的争论,“打住!想被抓走吗?不知道明天要状元游街,官兵们都在街上巡逻呢。”
几个人靠在树下统统闭了嘴,他们头顶是一棵枝叶繁茂的老树,秋天金黄色的阳光零碎的打落在地上,在人们的讨论声中扬起淡淡的灰尘。
“你们扯远了吧,咱们不是在说今年的新任状元郎嘛,都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说那些个有啥用。”
“行吧,我告诉你们啊,有一个传了很广的消息说,今年的状元郎年纪很小,听说只有17岁啊。”
“这么年轻?!我不相信。”
“唉,谁知道呢?明天见了就知道了嘛,急什么?”
“你个无趣的人,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要讨论的呀。”有人说了他一句,“不妨咱们设个赌局吧,就赌这位状元郎的年纪好了,我压他比上一个年纪小!”
“好主意!那我就压大。”
最后的结局归结在一场形式常见而内容新奇的赌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