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
燕白就着这个姿势认真地看了摇光的脸,她的手指,又在她的喉结处停顿几秒,才继续说,“你没有喉结,你怎么会是男子呢?”
“我才十四岁,十四岁明白吗?”摇光简直想掐死燕白。
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专业拆台吗?
“哦。”燕白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把自己的怀疑压在心底,没有说出来,他还有事,不可以久留。
“你先放开我。”燕白看着还抓着自己衣领的人。
摇光听话地放开,自己却因为醉酒踉跄了一下,燕白看了她一眼,然后果断出手,点了摇光的穴,摇光当即就往地上倒,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地滑过来,及时地接住了摇光。
是莲镜。
他一手揽住摇光,一手还作了个佛礼,轻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得罪了,魏施主。”
莲镜又对还没有走掉的燕白说,“燕施主,此人是贫僧的朋友,还请燕施主放过他。”
燕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点点头,说了一句,“我并没有想伤害他。”然后就走了,隐入锦簇的花枝里,不见踪影。
莲镜对着空气,行了一个佛礼,不再言语,低头看被点了睡穴的摇光,他屈身抱起摇光,走进了清平坊。
次日清晨,太阳还在地平线上挣扎,弯月在天空的西边,清凉的风送来桃花的香气。
摇光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清平坊里她熟悉的青色纱帐,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到了在一旁软塌上打坐的莲镜。
挣扎着做起来,揉了揉宿醉后头疼不已的脑袋,摇光开口,声音嘶哑的厉害,她立刻闭上嘴,捏着自己的喉咙,试图清清嗓子。
莲镜已经递过来一杯茶水,摇光接过捧在手心里喝了一杯水。
温热的茶水缓解了喉咙的疼痛感,她试探着问莲镜,“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莲镜坐在凳子上,接住摇光递回来的茶杯,转手放在桌子上,这才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佛礼后,回答摇光,“昨晚魏施主喝醉了。”
“那谢谢你了,莲镜。”摇光掀开被子,走到窗前,看看还没有亮起来的天空,准备自己出去找水洗漱。
走到门口时,想起来一件事,扭头冲莲镜说,“你应该一夜都没有睡觉了,现在还早,你去补个觉吧。”
摇光手指着自己睡过的床榻,“别嫌弃,我出去看看。”说完推门出去,踏进雾气稀薄的清晨里。
清平坊的后院里已经有早起的伙计在忙碌,摇光走到厨房里,熟练地捏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唔,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