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向后,毛茸茸的领子软烘烘的,整个人都被披风包裹着极其舒服。
薄唇轻启,半面面具遮掩了她的真实情绪,只余下语气中的一丝淡然。
“我名为言诺,十八岁,至于与谢父的关系,只是因为曾经受过其恩惠,听闻之前他受了伤,所以来看看。”
就此而已。
“这样吗,那么看完之后呢,你打算去哪里?”
白深继续问道,与谢父的关系他根本就不在意,他所想知道的一直都只有一个,那便是她的姓名。
言诺,姓言,名为诺,倒是一个好名字。
白诺闻言,摇头:“不知,或许会去别的地方转转,试试看拜入哪个门派,好好修行吧。”
当然,这都是假的,之后自然是换个城市等待避开白深。
若是新的任务先出,那就先去做任务,顺便等谢筹出来,尽快完成考核离开大幻境中。
当然,这点她可不会说出来,面前的白深再怎么说,都只不过是大幻境中的虚假幻觉而已,没必要像对待真正的人一般,将什么都全盘托出,即使是真人她都不会如此。
伸手,想要喝上一口茶,却在接触到茶杯时,被冰凉的杯子一惊,想起对面坐的人并不愿意让她碰冰水。
无奈,只能将手收回去,看着面前的人,再次赶人:“您还有别的事情吗,若是没有别的事情....”
“没了,之后若有什么需要,来谢家找我。”
像是知晓白诺想说的话,白深起身,茶壶中的茶水也已经被喝完,只剩下一点劣质的茶渣沉在杯底,随着白深的搁置,微微晃荡。
深深地最后在看了眼白诺,从怀中掏出一块石头递给她,见她茫然的接过后才再次开口:“若有事情,注入点灵力冲着这个里面喊上一嗓子我便能够听见,但是自己也需要多多注意,不论做什么都不要伤到自己。你的身子骨不好,若之后有兴趣,待我离开之际你可以跟我一同前往白家,白家中有神医在此,说不定能想办法缓解你的身体情况。”
如此,便转身告辞,也不等白诺的回答,就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完了这一切,留下了她一人,看着门闭上,抽了抽嘴角。
为何,她才发觉,自家的老祖,竟然是这般自我的一个人,完全不顾旁人所想,一再的将自己的事交代完就离开,简直...
让她很是无奈。
而砍白深对待她的样子倒是让她更能确定了白家人在对面她的时候,其状态到底为何。
之前的那个白家长老倒也罢了,她可以欺骗自己是偶然,而如今白深在不知她来历不知她任何讯息的模样下,竟然也是这般对她。
她丝毫不怀疑,若是在这时暴露了身份,她父亲为白夫,那么白深下一刻一定会想办法直接将她打晕带走,带回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