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够了没有!”纪翰宁推开她,她被推地一下子坐在地上,后背磕在床脚的木头上,让她从冷到脚后跟。

    痛,真的好痛,心里痛,身体痛哪里都很痛,在他眼里,她是不是就只是一个笑话,一个疯婆子,一个泼妇。

    “延延,对不起,你伤到了没有。”纪翰宁没控制好力道,懊悔地赶紧上前查看却被单延狠狠挡掉。

    “就当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明天还是照常过你的生活。”纪翰宁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过,这一推,算是彻底从头给她浇了一盆冷水,而这句话,也用完了她最后一点骨气和力气。

    她走了,纪翰宁没有追出来,那天,单延在被子里蒙头哭了一夜。

    第二天,真如单延所说,她真的都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可是单延和纪翰宁都在同一个医院,恰好都是专攻大脑方向,隶属同一个研究团队,几乎等于每天都要见面。她每天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涌动去面对纪翰宁,时间一长,其实也还好,只要每天都能看到他,不去想他那个女朋友,想象他还是单身,就像过去那么多年来一样,单延又做回了妹妹的角色,就这样又过去一年,单延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可是她从来没有答应过谁。

    可压垮骆驼的往往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纪翰宁竟然带那个女人见父母,见朋友,登堂入室,仿佛很快就会结婚。他甚至带那个女人去了从前只有她会踏足的小公寓,那里的很多东西,小到杯垫都是她精心挑选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伤害她?。

    单延终于见到了她的情敌,忍着剧痛叫了一声,“嫂子。”

    那女人亲昵地挽着纪翰宁,用打量的姿态无声的宣告胜利,她彻底输了,没有办法面对纪翰宁即将要与之结婚的画面,她选择离开。

    接下来的两周,她默默处理了各种遗留问题,安排好手里的病人,换了手机号,邮件发送了辞职信,在所有人面前彻底消失。

    ……

    “你结婚了么?”蹩脚的汉语再次传入耳中,不是问有没有男朋友,而是直接问她有没有结婚。

    单延猛然回神,结婚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就代表着最不好的记忆,更何况一个陌生人问这种隐私。被问得有些不耐烦,扬着下巴,眉眼一挑,“没呢,怎么?你要娶我么?”

    小屁孩儿眼里闪耀着火光,“我要你做我老婆!”

    “”这小屁孩儿疯了吧,多大啊,就想结婚了。

    单延只当自己遇到神经病,不想在这陪他疯,用尽全身力气抽手,这次终于成功把手给抽回来,她得赶紧去找叶一。

    这时跳舞的人群也散了,大家蜂拥着去拿烤乳猪。叶一在人群里面被挤来挤去把手往里面伸,“给我一块!”

    “叶一!我们回去!”单延扯了扯叶一的衣角,警惕地四处看看,深怕那神经病小屁孩儿又跟上来。

    “别急啊,我烤乳猪都还没吃到呢!你要吃么我给你也拿一块儿!”那香味儿实在是太让人流口水了。

    “我刚遇到一个怪人,现在想回房间,你不走我自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