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的三分之一埋在土里,有个高粱杆钉扎的盖儿,很多上了年纪的农村人都喜欢这么存放家里的水缸,据说除了节省室内空间,还有助于保持水质。
盖子下面藏着什么呢?不会真是被肢解成一块块的尸体吧!
一瞬间,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估计周老汉和张立海他们也是一肚子疑惑。
郝民圆抿着嘴望了一眼法颠,又盯向水缸,慢慢伸出了手。
这一刻,我做好了看到任何可怕东西的心理准备。
盖子才掀了起来,这一刹那,挤在小屋的七八个人都死死盯着水缸。
然而这一次我却有些失望。
水缸内是满满的一缸水。
“舀出来!”法颠探了探上身,瞅了一眼,不急不躁地说。
张立海向薛春山大儿子要了个小水桶,我们几个用接力的方式一桶桶把水舀出来,倒在了屋门外的花池子里。
十几桶水被舀出后,我先是听到水缸里传来“扑扑棱棱”的一声水响。
几个人再次凑了过去。
一条大鱼的鳍露在水面外,仔细看,这是一条二斤左右的鲤鱼。
张立海愣了一下,轻声地问法颠:“大师,你说的就是这条鱼?”
法颠脸上表情挺奇怪,好像之前也不知道水缸里有条鱼:
“这个……这个适合红烧,酸菜鱼的话,还是草鱼比较好。”
啊!
谁都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我还在琢磨,难不成又是那种被辐射了的鲤鱼,就像一个月前河王村的十几个妇女一样?
法颠看我们发愣,又说了句:“那东西还在下面,继续啊!”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长舒了口气,暗骂了一句:刘立卫不会被骗了吧?这是哪来的疯和尚!
薛春山的大儿子赶紧解释:“我爸平时爱打鱼,这鱼是几天前在河里打到的,看着个头大,就想着半个月后过生日时再吃……”
说完,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