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雪还想说些什么,柳倾已经走了。院子里,林枫站在不远处,见他出来笑着上前,“我担心你惦记那些粮食的事情,特意让人去调查了。”
“怎么样,可是有结果了?”柳倾迫不及待上前,林枫点点头,“此事是王家做的。其实上一次王家就对手了,但是你一直没有发现而已。”原来是这样。柳倾笑笑,她还是太心软了,上一次在得知王家对他下手的时候,她就应该出手反击,否则今日也不会如此气愤与憋屈。
“你打算怎么办?”林枫见他脸色不好的,担心的说道,“你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不用,报仇这样的事情我最喜欢亲自动手了。”加上叶家,最近他的仇人有些多,她要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才是。林枫见他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有些失落,随后又想,她今日没有赶着而她离开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有些改观了。再过些日子她一定会接受她的。
林枫自我安慰,柳倾转身回了房间。第二日,柳倾亲自带着兰竹出门,昨日她想了一个晚上,如今京城大部分铺子都关门了,王家和叶家也关门了,她想对他们两家出手只能那他们京城意外的铺子开刀。但是她的人脉有限,若是想动手只能自己亲自前往。
若是以往她或许不着急,但是经过昨日的事情之后,她是一分一秒都等不及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兰竹离开了京城。一路上兰竹几次想要劝阻,但是想想小姐的性子,思量之后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想说什么就说吧,如此吞吞吐吐,本小姐看着都着急。”柳倾转身看向兰竹,兰竹拿过茶杯给他倒了一杯茶,“小姐,奴婢知道你想报仇,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报仇的代价太大,奴婢以为小姐可以等此事过去之后再动手。”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本小姐我着急啊,实在等不及了。”柳倾拿过茶杯,“再者,如今外面世道混乱,对于我们来说此举太过危险又恰到好处。就看我们怎么利用了。”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怎么听不明?”兰竹一脸不解,柳倾解释,“如今几乎每个地方都能看到灾民的影子,虽然不如京城密集,我们依旧可以利用灾民一事遮掩过去我们的行动。等我将叶家和王家的铺子全部处理掉,然后将罪名转移到灾民身上,王家和叶家再生气又能拿我怎么样?”
“这个想法好是好,但是依旧冒险。”兰竹还是担心柳倾,柳倾不以为然的笑道,“富贵险中求,这一次我就是要求一求。好了,别愁眉苦脸了,马上就要到清水镇了……”突然马车外传来厚重的脚步声,一开始这些脚步声还有些远,渐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柳倾发现不对劲,下意识抓住车窗低声对兰竹说道,“快些趴下。”
兰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刚低头一支箭从他头顶飞了过去,两人一阵后怕,紧接着脚步声临近,马车停下,柳倾拉着兰竹跳下马车往树林里跑,“兰竹,我们不能一块跑,等下到了前面,我们分开跑,等躲过这些人之后我们在前面的清水镇汇合。”
柳倾松开兰竹时想到,上一次来清水镇也是这般,莫名其妙碰上了刺客,今日又是这般,她是不是与清水镇范克啊。来不及多想眼看着身后的灾民要追上她时,柳倾闪身往旁边跑去,林枫从一旁飞身上前,来到柳倾身边,一把拦住她的腰,直接将人带到了旁边的大树上。
柳倾想要询问她怎么会在这里,林枫朝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紧接着几个灾民冲了过来,站在大树下看了几眼,却没有看到柳倾的踪影,带头的灾民指了指旁边,几人跟上,等灾民离开,林枫抱着柳倾飞身而下。
“谢谢你,今日又是你救了我。”柳倾退后两步,抬头看了林枫一眼。“侯爷怎么会在这里。”
“早上我看到你出城,心里担心就跟了过来。没想到你还真的出了事情。那些人是灾民,你放心,等他们离开之后你便没事了。”林枫看了一眼四周,“你离开京城可是为了报复王家和叶家。”
心思被拆穿,柳倾也没有丝毫避讳直接点点头,“是。这一次若不是因为王家,大姐也不会被人如此为难。我可以原谅王家之前对我做的事情,但是大姐是我的逆鳞,我绝对不允许她被任何人欺负。”
“那你打算怎么做?只凭你一个人单枪匹马你可想过要多久才能成功?”林枫知道她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情,不达目的不罢休,但是叶家和王家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她这一次实在是鲁莽。
“还没有想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我一定会将让他们后悔与我为敌的。”柳倾信誓旦旦的说到,林枫有些抱歉的说道,“其实叶家的事情是因为我而起,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帮你解决……”但是她不愿意,林枫一脸失落。柳倾笑道,“借他人之手报仇确实安全,但是没有快感,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总感觉没有报仇一般。侯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是想自己处理。”
“罢了,我早就知道你的选择,刚才说这些不过是想让你再选择一次罢了。”林枫看着没有边界的前方继续说道,“现在马车没了你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自然……”她既然已经决定就不想轻易妥协,林枫一脸不赞同,“此时不是报仇的最佳机会,另外不一定出城就可以报仇,留在京城同样可以报仇,你若相信我,陪我一块回京,我告诉你一个更安全的办法。”
“此办法快吗?”柳倾已经迫不及待想等着看对方倒霉了。林枫了然的点点头,“自然。那些欺负你的人便是我的仇人,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如此就多谢侯爷了。”林枫一次次出手相救,她就算与她的隔阂再深,在一次次的搭救中与维护中也慢慢转变了立场。只是,她到底还是不敢再往前一步,一次的伤害便可以记得一辈子,若是再有下一次,她怕是这一辈子都不想在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