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思感?叹一声,问他:“那你现在还是长发你奶奶不会不喜欢吗?”
“她习惯了。”庄承然淡淡地说。
“这样。”萧思思又低头看了两眼庄承然刺头时的照片,还是觉得他长发好看,想了想问,“看你大一的照片头发长度和现在差不多,也留了好几年吧?当时剃了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萧思思问完之后似是无意地往江轶那看了一眼,江轶接收到她的视线呆怔一瞬,狼狈地移开视线。
萧思思轻笑,心?里明了了。
庄承然刚刚在拨弄料碟,并未注意到二人的交互,说:“不后悔,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
何灼和萧思思都以为他说的是剃头发,只有他和江轶知道他说的“选择”到底是什么选项。
这顿不明不白的火锅终于结束了,庄承然开车送萧思思回家。
萧思思没让他送到家门口,而是在离萧宅还有五百米的时候就要下?车。
庄承然将车停在路边,说:“这离你家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还下?着雨,裙子会弄脏的。”
萧思思不在意地说:“一条裙子而已,脏了洗就是了。现在我妈在家,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八卦,要让她看到你送我回去,我这一周的假期就别想好过了。这次的见面我都是让我爸瞒着她的。”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庄承然打开车锁。
萧思思手握在车门把手上,将要开门忽地又想起什么,笑着对他说:“庄美女,爱就死缠烂打,纠缠到对方甩不掉任你贴着为止。”
***
大年三十这天的凌晨下起了大雪,块状的雪花簌簌地落,有的还打着旋,冲向地面,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
江轶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腰肢线条起伏成水,蝴蝶骨凸起。
庄承然亲吻在他蝴蝶骨中间的脊椎上,江轶轻颤一下?,声音带着点鼻音,下?巴扬起,脖颈线条流畅,锁骨附近的齿印如雪中红梅清晰可见。
庄承然用牙细细磨他的皮肤,左手绕到前面,轻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右边。
“江轶,下?雪了。”
江轶耳朵通红,匆匆看了眼窗外,呼吸滞了一瞬。
沉静的白,仿佛万千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庄承然说:“明年一定是个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