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双鲤不清楚舔狗复杂的爱恨情仇,但他知道舔狗大多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比如眼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一条刚被踹的新鲜江老板。
江野没说话,叶双鲤也不敢吱声。
他盯着那几个字呆了有好一会儿,然后直接把手机关了。
叶双鲤上一秒想着不错啊还挺冷静,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的钱也随着手机关闭一并没了。
“那个…”他试图好心提醒,为了照顾对方的情绪就连说话都带上了柔音,“老板,那个,我这…”
江野理都没理他,闷头径直走自己的路。
叶双鲤心里憋气,心道舔狗就是恋爱脑,被甩了就是天塌了,这会儿估摸着正忙着重建世界呢,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完了,这种人没得救。
叶双鲤微微叹气,停下脚步,左右看看有没有公交车。
他懒得管了,钱也不要了,他要回学校,顺便在路上把江老板拉黑。
自己一定是有病才会大中午不在寝室唠嗑睡觉刷手机,而是屁颠屁颠跑这么大老远去派出所背黑锅写检讨。
最关键的是,当事人还不领情,在别人那儿受气给自己脸色,他整个就一傻逼小丑,赶着趟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真就为了那几百块钱?叶双鲤深吸了一口气。
倒也不全是。
他就是看不惯恋爱脑的傻逼,恨不得拿刀把对方脑壳劈开,洗干净那些粉红色的乌烟瘴气,再重新给装回去。
但要真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他也懒得跟傻子似的一遍一遍往上顶。
有人脑子连带着人一起烂,那就让他烂吧,别烂他家门口就好。
正想着,一颗皮肉光滑的绿色水果滴溜溜滚到了叶双鲤的脚边。
他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个什么物种,但还是蹲身把它捡了起来。
半个拳头那么大,摸起来冰凉凉的。
江野的食指勾着塑料袋的手提处,左手手指张开,掌心上堆了有三四个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