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脸之所以要对救死蛊的事情保密,是因为这种东西不好解释!
如果他用了,兄弟们就会找他借,可是要是给其他人用了,害死人,那就是个麻烦事;
可是如果解释其中的原理,那就更麻烦:
军中多粗人,所谓的救死蛊只能救一个人的说法,在他们看来就是推诿,就是小气和自私,太自私的人很难在这种战场上有兄弟的。
所以,狗脸干脆对他的救死蛊保密,谁都不告诉,那就不会有什么事情。
狗脸让一个兄弟跟着武其阳回到了他的住年,翻出了一个略长着锈斑的水壶,看起来狗脸很长时间没有擦拭过他的这个水壶了。
武其阳晃了晃壶,掂量了一下其中的含量,大约八成满。
狗脸的伤用了大约一半的量,断腿也接上了,他慢慢地从床上走下来,适应着他的腿。
“这真是神药啊!”
狗脸的几个战友吞着口水,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狗脸的伤口长好!
然后狗脸从床上走了下来,那条已经发黑的断腿,慢慢地变的红润!
武其阳一看大家还没回过味儿来,流言和不满还没有出现,他需要帮狗脸做好解释:
“这药我也有,不过,我的药只能救我的伤,所以没办法,狗脸的伤只能用他自己的,用我的药他可能会死!这是当时送我们药的人说的!”
“我说狗脸咋不能让我们用,原来还有这么一说!”一个士兵笑道。
其他人也附和,因为这话不是狗脸自己说的,所以可信性很高。
“我好了,兄弟,走!今晚上的酒,我请了,都来!”狗脸大笑起来。
他很高兴,不只是自己的腿保住了,也不只是他用救死蛊的尴尬已经没有了,更是因为武其阳给他帮忙,证明了武其阳基本上已经原谅了他。
多少次,狗脸都梦见实万保、周吴国、驴童、武其阳这些人,他梦见他们几个在深山里、在田野里、在战场上,自从那天他逃走后,这些梦一直在困扰着他,有时他半夜里醒来,都觉得自己的心口在痛。
以前,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他觉得不应该去救实万保,无论是驴童、草章子、健忘症(武其阳)还是祥子,都是错的,革命总要有牺牲的,不可苛责。
但是他日夜的思念却在告诉他,错了,有些人一旦失去,就永远失去了。
武其阳听狗脸要请他喝酒,就点了点头,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已经原谅了狗脸。
狗脸上蹿下跳地,弄来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