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他沉思间,叫做南熙的小侍卫又叫了他一声,就是这一声,瞬间唤醒了温诀的记忆。

    他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名字耳熟了——这是他月前看过的那本《帝王攻略》里的一个角色,而这个自称南熙的少年,刚刚在叫自己……将军?

    温诀大脑里快速的回忆着那本的内容,面上神情几经变换,愈发的扭曲了,再配上他那张半边脸都缠裹着布条的脸,效果绝对狰狞。

    南熙有些被吓到了,无措半晌,最后一转身往外跑去,路过门口时,绊到了进门时摔在地上的托盘和伤药上,他也顾不上疼,爬起来又继续往外跑去。

    一晃眼功夫,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迎面吹来一阵风,将那黑色的雕花木门吹的前后晃动,吱吱呀呀的声音传入耳膜,像是奏响了一曲惨绝人寰的哀歌。

    直到这时候,温诀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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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始分出一点心思打量这屋内的格局,这房子面积不大,采光一般,整体色调都很暗,一面墙上是高高的置物架,上面摆放着一些书籍,另外一面墙,挂着一些弓箭之类的武器,质地看着一般,而在他床对面的方向,还有一方半人高的剑架,架上横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剑架旁边,一袭银甲闪着熠熠光辉,几乎能在一瞬间,激起所有男人的血性。

    这柄长剑和银甲,大概是这屋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但是此刻,吸引温诀注意力的却不是这些,而是甲胄边那一方落地的铜镜里倒映出来的人影。

    镜中唯一露出来的半张脸,眉眼与他八分相似,但是却又比他彼时模样稚嫩许多,看着倒像他十几岁时的样子。

    温诀动了动手脚,从床上下来,忍着浑身剧痛一步一步挪到那方泛黄的铜镜前。

    这镜子大概是被摔过,上面有不少裂纹,但因为碎在边角处,也不影响使用,温诀伸出手,镜子里的人便也随着他的动作伸出了一只手。

    温诀的手在空中僵了僵,又缓缓的收了回去,只是那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仍是眨也不眨的盯着镜中人影,像是自虐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胸口的地方又开始痛起来了。

    不仅烧伤的位置一样,就连他那娘胎里带出来的心脏病都还在……所以这具身体到底是他的吗?

    老天这是……在和他开玩笑?

    一声嘶哑的低笑打破寂静的空气,犹如鬼魅之声掠过阴间,然后像是什么积压已久的东西突然爆发了出来——温诀抬起拳头,猛地一拳砸到了眼前的镜子上。

    镜中人影一瞬破碎,鲜血顺着他手上缠裹的白布渗了出来。

    温诀却已经感受不到痛了。

    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昏迷数日的身子单薄如竹,摇摇欲坠,然而却始终没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