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抹了下额头的汗,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嘴角小幅度地翘起。

    难怪那晚,她连做梦,都在被偷亲中。

    易拉罐的戒指,也被珍藏得很好,看着光亮如新。

    一切的郁闷,一切不开心的来源,都有了宣泄口。

    它们像暴雨侵袭而至所导致的洪水,无论累积得再怎么多,只要一打开泄洪口,那么便会尽数在顷刻间流逝。

    接下来,都会是晴天。

    至于他是害羞还是不愿与人分享,又或者是拥有绝对的自信,才会信誓旦旦说出会考的。

    而不是好。

    已经无关紧要。

    她再也不会,提起分手了。

    手指在屏幕上轻擦了擦,唇要挨近时,身后毫无预兆响起淡声。

    “季桃。”

    季桃一愣,怔怔转头。

    唇没来得及挨上的手机心虚地放下。

    林愿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工装裤,冷白的肤色在光线下近乎透明,五官由于瘦削,更加深邃分明。

    他其实和林黎青温文尔雅的长相不太一样,估计是随了妈妈,看着有一点混血,偏向妖孽的精致糅杂了眉宇间的冷,再有眼下小痣一压。

    不笑时,便像现在这样,眸光透了似有若无锐利,让看了的人自觉心虚。

    可笑起来,左眼眼下的那颗浅色小痣,便像是点缀上去的明亮星辰,春风恣意,勾到人心甘情愿,溺死在他的怀里。

    他看着她,没有在笑。

    季桃迎着刺眼的光线,讨好地,慢吞吞地上前,小声开口:“你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我还想着去接你呢。”

    林愿没接她的话。

    没什么情绪的,直视着她开口:“你来这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