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烧肉后,又吃了些蜜柚,就可以清除吃进肚里的残余渣滓毒素,最后还人手一碗冰糖银耳红枣羹,补血去燥。
大家肚子也撑得有些饱,就披上披氅,去花园里转着圈儿消食。
徐璐还是觉得与路玲玲等人说话更自在些,又拉着张银,与路玲玲一行人走到一块儿。
“刚才端宁公主没为难你吧?”虽说大家都在同一个厅子里,但因为每个炉子都隔得较远,自然就形成了一个单独的小天地。连氏也瞧出了端宁公主对徐璐不善的态度,有些担忧。
徐璐笑道:“没,公主就那脾气,不放心上就是了。”
顾芸儿低声说:“秦氏虽与我不同桌,离我却是最近,我还听到我从姐警告秦氏的话呢。”
众人来了兴致。
顾芸儿说:“声音有些低,没能听明白。好像就是那祝夫人,很是好奇秦氏与徐姐姐的恩怨,问秦氏怎么回事。秦氏还没说上两句,就让我从姐岔开了话题。最后趁着祝夫人和端慧公主一道去官房之际,警告了秦氏,不许她再胡言乱语。”
连氏撇唇:“真是作死的忙。”
路玲玲问徐璐:“真是怪了,廖王世子妃可是堂堂太傅之女,又是宗室女眷,与秦氏的身份可是隔了十万八千里,怎的就与廖王世子妃扯上关系了呢?”
连氏也好奇地问道:“对呀,我可是听说,张家把秦氏送回了保定府,一直都没有派人去接。难不成秦氏是一个人回得京?”
徐璐就笑道:“过年就主动回来了。”
年前,张家也来找过徐璐,称张夫人身体有疾,秦氏主动回来侍疾,张家虽仍是气恼她的所作所为,但看在她主动回来侍疾的份上,加上张家危机已解,秦氏已得到了教训,也就拾了个台阶给了秦氏。但又怕凌家着恼,又还特地来探徐璐的口风。
秦家辛苦扶持起来的嫡长子及秦家族叔的仕途之路被狙击了一回,小秦氏嫁得也不好,秦氏也受足了教训,徐璐早就出了气,也就见好就收。面子话还说得光鲜,又还特地让人备了四色礼,让徐珏送去张家,算是表明凌家的态度。
秦氏虽然被整得灰头土脸,但张家却是有惊无险地避过了凌峰的打压,反而因祸得福,次子靠着与徐珏的结交,居然搭上了四眼井胡同的张家,有张翰的背书,张如海在自己一亩三分地的礼部,又恢复了以往的威信。
路玲玲分析道:“这秦氏也真会算计的,就算她不明说,我也能猜得出她来朝阳公主府的目的。想必是想借朝阳公主的尊贵身份,对她进行颜面拯救。只是可惜了她的千般算计,万般筹谋,非但没有挽回颜面,反而又让妹妹踩了一脚,真是可怜。”
徐璐是今年头一回参加朝阳公主的年宴,就是廖王世子妃也不会想到,徐璐会在受邀名单里。也难怪秦氏的如意算盘会落空,一时激忿之下,当众说出那样的话。
徐璐低声道:“我并非故意要踩她的,谁要她这时候了还与我玩心眼。”不踩她踩谁?
……
散完步后,朝阳公主又提意大家去滑雪,招来一致的支持。会滑雪的肯定要显摆自己的滑雪本领,不会滑雪的也可以趁机学两手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条件滑雪的。当然,涉及面子问题,还是有相当一部份人不愿去丢那个丑,只肯在场地边看大家滑雪,美其名曰:帮大家助威
朝阳公主也不勉强,只叫了几个会滑雪的一道去更换衣服。尽管客人都没有带劲装来,但朝阳公酷爱滑雪骑马,劲装也是数了几十套。二十多位客人都得了一套劲装。
长安郡主选了套绿油油的绣腊梅的劲装,看起来精神十足,尽管衣服不怎么合身,也还过得去,一边紧紧手碗上的石青色绘金fè箭袖,一边说:“一晃也有整整两年没有碰过溜板了,还是在凌家的别院里由小璐教会的。也不知技艺生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