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狐狸头简言意骇。

    纪婳婳眯了眯眼眸:“说实话。”

    “爱信不信。”

    纪婳婳知道狐狸头不是什么惩奸除恶的江湖好汉,拽住他的雪花袖,把满心疑惑吞到肚子里。

    “那你赶紧带我走。”

    少女额头细汗密布,神情凝重,瞳孔里真正切切倒影了君跻的狐狸头,一股被需要的感觉填满他的心窝。

    鬼使神差,他抬手拂在她脸颊上。

    如暖玉般的触感,从指尖传达到他的心窝,他脸颊泛出两个甜甜的酒窝,这种感觉很熟悉,他很依恋。

    “还不到时候。”

    纪婳婳要崩溃了,但她得靠狐狸头救她出耗子窝。她把他想象成一个踏七彩云的哮天犬。

    狗都不会轻易救人的,她要控住住自己,不能发脾气。

    “什么是时候。”

    乖巧的纪婳婳让他很满意。

    这才是一个玩具该有的态度。

    君跻的手压在她胳膊,迫使她脑袋枕上他的肩膀,嗓音柔和如风:“吹吧,睡醒了就是时候了。”

    纪婳婳身处耗子窝,一闭上眼睛就是倒霉的黑锅耗子被挖心。

    她木着脸,试探问:“如果我睡不着呢。”

    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睨他一眼,狐狸头笑容全无,冷气萦绕。

    她心脏慢跳半拍,闭上眼睛把他当大形抱枕。

    “其实我很能睡。”

    乖巧的玩具嗓音甜腻,像在撒娇。

    君跻又勾起一个微笑:“睡吧。”他轻拍她的背,像个懵懂的孩童笨拙地哄大人歇息,好听的嗓音如低沉的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