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期闻言抬头，果然看见满天星斗。
山中远离尘嚣，连星光都更璀璨些，仿佛伸手就可以触摸。
嘉期跑到佟熠身边，一肘压在围栏，一手抬起，视线从张开的五指指缝里看星光，“小时候啊，我总想把星星摘下来据为己有。后来长大了才明白，星星之所以那么亮，就是因为它离我很远……”
佟熠看着她的侧脸。
小姑娘长开了，眉眼之间几乎找不到小时候的影子了。
就好像是蝴蝶褪去了茧。
“所以呢？”他哑声。
“所以我就这么一直看着，”嘉期没有意识到他的话中有话，只是顺着先前的思路继续说，“我想哪怕追着星光，能把自己变得好一点、哪怕一点点也是好的。”
“星星靠什么发光。”
嘉期一愣，“太阳呀。”
这天文知识，她五岁之前就知道了好嘛？
“是啊，”佟熠仰头，看向漫天的星光，“星星根本不会发光，是因为太阳才亮。”
嘉期终于察觉到他的话中有话，偏过头去看他。
尽管没有带妆，也没有打发蜡，和平时出现在镜头前的男明星有些微不同，可她还是觉得这样的佟熠好看极了。
额发微微遮挡了浓眉，也挡住了凌厉，显得平易近人得多。
就好像，星光也是可以被揽入怀的。
“嗯？”嘉期无意识地发出一个音节。
佟熠转过脸来，眼角眉梢带着隐约的温柔，“行了，星星也看过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山中夜凉。”
“你才是呢，”嘉期摸了摸发凉的胳膊，“要是感冒就没办法进组了。”
“那走吧。”
两人并肩，离开了安静的露台。
独自下楼梯的时候，佟熠翻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