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菜都打翻了。”席乘昀说。</p>
但语气里可没什么可惜的味道。</p>
立在蒋方成身旁的妇人连忙道：“我让人去饭店里……”</p>
席乘昀：“也就不用吃了。”</p>
直接一口截断了妇人的声音。</p>
蒋父这会儿是巴不得他快点走了，免得等下局面更难看。</p>
“那算了……”蒋父勉强露出点笑容，“我知道你忙，你能来这一趟也不容易。我就只是希望你想想清楚，什么人该相信，什么人不该相信……”</p>
蒋父点到即止：“你走吧。”</p>
席乘昀站起身。</p>
白绮当然牢牢跟在了他的身边。</p>
尽管吃瓜的欲望都已经快爆棚了，但白绮还是没有丝毫的留念，也没有主动去问席乘昀怎么回事。</p>
他们并肩往外走。</p>
蒋方成紧紧握了下拳头，竟然转头追了出去。</p>
“他……他去送他哥哥。”蒋父的声音都没甚底气。</p>
韩丝：“哦。”</p>
也只当没看出来其中不对劲的地方。</p>
蒋家越心虚越好了，将来自然也就管不着她了！</p>
这头跨出门没走几步，席乘昀就听见了身后跟上的脚步声。</p>
席乘昀顿了顿，转过身。</p>
蒋方成眼底涌现了血丝，他浑身的肌肉微微抽动着，那是他实在按不下去的本能反应。</p>
他满头大汗，但还是死死盯住了白绮，从喉中挤出声音：“是谁不好？为什么……为什么是他？”</p>
当然，只有蒋方成自己知道，是谁都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