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卫脸上的勉强赵焱看的一清二楚。
“是吗？”赵焱拉着长音，语气中带着一股儿让人感觉后怕的疑惑，“哎呀，难道是我自己看错了不成？可，不像啊，我明明看的很清楚……”
随着赵焱的话音，田卫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的心跟着被搅和的七上八下。
像是有一根绳子，系在了他的心脏上，绳子上面出现一双手，此时，这双手正不断的拉扯着系着心脏的绳子，导致他的心脏跟着忽高忽低的飘忽不定。
“……唔，难道真是我老糊涂了吗？”随着赵焱的声音逐渐儿变小，语气中还有些儿不确定，像是接受了自己的解释一样。
看来，对方是不打算追究下去了。
呼，还好还好……
田卫心里跟着松了口气，不过他从始至终都一直低垂着自己的脑袋，不敢抬头。
“哎呀呀，年纪大了，就是些点儿不好，这记忆啊，总是出现一些儿小问题，老了老了，连记忆力都不争气了……”赵焱的话中多了些儿感慨。
在田卫听来，更像是对方发出的一个讯号，以为自己的灾难总算过去了。
“您说笑——”
感觉时间差不多，田卫抬头回话，结果，刚说了三个字，就直接卡壳了。
田卫正好对上一双带着深意的眼眸。
赵焱歪着脑袋，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田卫，眼神虽带着笑意，但笑不达眼底，眼神最深处的冰冷还是让田卫打了一个寒颤，话到嘴边也不敢说出来。
“嗯？怎么不说了？”
田卫，“……”话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
“焱哥，我们……”
韩泉决定坦白，不管一旁的田卫怎么想。
两人之前面对赵焱的属下，都选择默契的隐藏了一部分内容。
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人也都将其默认为两人之间的合作，毕竟有着共同的利益。
但眼下，直面赵焱，韩泉在心里宣布他们两人组成的临时合作终止，他要将自己隐瞒的内容全都说出来。
韩泉也算是看出来了，面对赵焱，他还想要活命，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