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再看看这些。”
“嗯?紫砂器?”谭佳颖蹲下翻了翻那一套紫砂花盆和那一套紫砂茶具,“有点意思,这又花了多少钱?”
“五千。”
“……这个值,这年头就算是新紫砂器,做这么两套下来的手工费都得晚八块钱,何况还是老的,算是捡了个小漏儿?”
“你看清楚了,这是一整套,一大整套,花盆和茶具出自一人之手。”
“啊?”谭佳颖急忙仔细观察,最后在花盆外沿下边和茶壶内壁找到一款篆字小方印,虽然不太好识别,但基本上可以判定是同一款,所以果断竖起大拇指,“厉害,这都能被你发现。”
“嘿嘿,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是名家手笔吗?”
“是不是名家我不知道,但绝对是精品之作,这个造型和做工堪比大师,印呢,我也看过了,是个‘邵’字,历史上姓邵的制壶大师太多,所以不太好判断具体身份。”
谭佳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邵家是制壶世家,从清代到现在,制壶高手层出不穷,单凭一个邵字确实不好鉴定,不过可以断代吧,你觉得这是啥时候的东西?”
“你觉得呢?”
谭佳颖笑了,“考我啊,”说到这里找来放大镜、手电筒仔细研究起来,几分钟后给出答案:“清末民初的样子。”
杨磊笑而不语。
谭佳颖一看就知道回答错误,嘟嘟嘴,“要更早一些吗?”
“清中期更靠谱一些,不过保存状况太好,所以看着有点新,”杨磊笑眯眯地安慰一句,“紫砂壶的鉴定难度一直很高,新紫砂和老紫砂之间的区别很小,给老紫砂断代更难,好多专家都会打眼,看不准很正常。”
“行吧,恭喜你,又捡了个大漏,这两套要是清中期的东西,凑一块卖个三四十万轻松松吧,第一季的零花钱有着落了。”
杨磊勾勾手指,“再看看这个。”
“青花碗,咋这么油呢,好脏,”谭佳颖满脸嫌弃,“一块收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