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天知道。”
她说“天不知道,我知道。”
我说“就算你知道,你也不会知道全部的原因。”
朱丽花说“你自己小心。”
我说“你来找我就是谈这个?”
朱丽花又说道“还有,那炸药,你要怎么处理?”
我说“放不了在你们那里了吗?”
朱丽花说“放不了,这是危险品,我们不能留着。”
我说“那你看怎么处理好?”
朱丽花说道“我去拿了,扔楼后围墙外面河里。”
我说“哦,那你去扔吧。”
朱丽花走了。
看着这些每天都要干的报表,都要干的数据工作,我有些昏昏欲睡。
我看着窗外,窗外因为下雨,雨季,迷蒙一片,整个监狱笼罩在雨中,迷茫,如同监狱里的各种永远看不清的关系,还有我的迷茫的未来。
电话响了,我把烟头扔了,然后过来接了电话,电话里,听到的是监区长的声音,叫我去帮忙把监区楼的一个窗口钉死,因为那个玻璃窗昨晚忘了关,下大雨的时候刮大风,把玻璃窗打碎了,现在下的雨被风吹吹进窗里去,然后那些雨水顺着楼道流到各个办公室,大家都苦不堪言,而因为我是一个男的,让我爬上窗沿去,拿着锤子用木板把窗口钉死,等修窗户的来了再让他们自己拆了装好。
我过去了监区楼。
上去后,徐男沈月我的自己人,还有包括黄苓的一大帮人都在那里,没办法,这窗户开着雨水打进来,雨水从楼道蔓延到各个办公室,堵也堵不住。
沈月拿来一件雨衣给我披上,雨衣还是透明的。
我站到了窗沿上,因为她们怕我掉下去,还用绳子绑住了我的腰部,然后她们几个扯着。
拿着木板用铁钉敲打钉着的时候,她们一阵骚动,我看里面她们,都往监区楼对面的那边围墙边的那栋楼看,然后发出惊呼。
我也看过去,见到了惊险的一幕,因为连下大雨多天,河水暴涨,我们监狱那和河道连着的围墙和建筑,被暴涨的河水把围墙和那栋连着河道的建筑底下的地基被冲垮冲走了。
一下子,那栋建筑楼,就只剩下了三分之二这样的地基泥土,就是说,那栋楼有三分之一是悬空的,而河水还不停的冲着剩下的地基泥土,泥土一点点在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