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灰愣住，小小的身子不断颤抖。
“嗷呜！”
“嗷呜！”
“嗷呜呜！”
“……”
天劫不再，银狼群虚影不再，那顶天立地，哪怕死也要站着骄傲的死，对月长啸的巨狼也不再。
场中只留下一地狼藉，跟眼角处划过湿润，却依旧执着的不断在长啸的小灰灰。
那啸声很稚嫩，很悲戚，明明在送别，却如同杜鹃啼血，声声直入顾枫跟唐瑶心底。
唐瑶眼睛红红的，用力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顾枫沉默，刚才狼群对抗天劫的画面至今都还在他脑海中回旋。
苍天不曾施恩，何需敬之？苍天降下杀劫，又为何必须承受！
杀杀杀！
杀他个境界突破，杀他劫云破散！
顾枫在这一刻，已经想好了日后如何对抗天劫，一个字——战，我命由我不由天！
小灰灰的啸声还在不断响起，只是声音却渐渐嘶哑了起来。
“嗷呜呜！”
月光下，一道瘦小的身影倔强的站在破碎的巨石之上，抬起头，对着天空的弯月，发出了最后一声呜咽。
似是对族人的送别，也似乎是对命运不甘的宣泄。
……
……
等小灰灰宣泄完，顾枫收拾好心情，便离开了这里。
小灰灰趴在唐瑶怀中，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虽然闭着眼，不想看窗外那破碎的地面，可唐瑶还是感觉手臂处一阵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