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骨雨还是小心地看着她。过了很大一会儿,余晚晴才开口说:“当初我也恨过,以为都是它们的错。如果不是它们我父母就不会去世。”
余晚晴声音有些闷闷地,自从那事情发生以后,她再也没有对别人提起过,不知道是现在的骨雨太温柔还是压抑的心情终于压制不住了。余晚晴主动说了起来。
“我父母去世时,那时的雨也跟白天的一样,电闪雷鸣。我那时很讨厌我这个能力,所以拒绝跟动物交流,它们有事情来找我,我也权当做没听见。但更小的时候不懂掩饰,几乎哪里的人所有人都知道我能听懂他们说话。”
说完在这里,余晚晴自己先是自我嘲笑一下:“我父母为了从外地赶回来给我过生日,车速便不自觉的开快了。然后就发生了车祸,两人人突然就去世了。”
“最后车祸的原因很离奇,根本便没有刹车的痕迹。按说根本就不可能的,因为那么大的雨,我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刹车的。可是事实就是没有,后来警察调查我才知道,他们的刹车好像被什么东西咬坏了,所以才没有刹车的痕迹。”
“我很震惊,这一定是那个动物因为我没有帮助它们搞的恶作剧,因为我不止一次的听到他们威胁我。那年我像疯了一样,每逢下雨天便跑出去质问每一个动物。无论我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可是,我几句问过所有的动物,它们都说没有干过。它说它们都知道玩笑的底线在哪里,‘晚晴的父母还不敢下手,因为相比于我们伤害你,你更有可能伤害我们,所以我们不敢。”
“但我不信,我很自责,如果不是我,它们就不会死了。那个时候我颓废了好久。”这些事情许多没提过,再提起余晚晴发现也没那么难熬了。
“等我回过神来,父母死去已经成为定局。我消沉了大概一年多,甚至每天都着要不要自|杀。还是一位路过的很好看的青年人告诫我,如果你听不见,这件事就是一个意外。每年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你又怎么知道它们是故意的。有人吃了老鼠吃过的东西,一不小心得鼠疫而死;有人因为暴打猎狗而被狗反咬一口而去世。它们或许就是饿了才想咬几下,没想到会造成这局面。”
“后来啊,我就想,好像就这样。父母临终前还要我好好活着。后来保险公司也来勘测过,刹车被咬断很久了,父母没有注意按时去检修汽车。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事故,还真的发现不了呢!”
骨雨静静的听她说完,“所以你就不恨了吗?”
余晚晴躺在沙滩上,白日被阳光照耀过的沙地泛着热气,炙烤着她的背部,余晚晴看着与岸边的天色,心情瞬间便好了。
“嗯。哪有什么好恨的。或许真的不是它们,或许我父母的事情真是一场意外,谁不定呢!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下去。”
骨雨:“即使不恨,你怎么做到那么对它们的。”
余晚晴看了看他手指的地方,“就算我父母是那些人故意的,可是它们跟它们又不一样的。它们从未做过,又何必把怨恨迁移到他它们身上,这样对它们不公平。”
骨头眼低低的垂着,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其中的情绪。这样对她们不公平,他把上辈子的恩怨迁移到她身上,是不是是不公平呢!
雨又沥沥淅淅的下个不停,余晚晴发现骨雨手上的红线又变了,明明前些日子见到还是灰白色的,现在她居然能看出一点粉红。
好像每一次见到这根红线都是不一样的。难道是代表着他的心情。
“骨雨。”
骨雨扭头看她。
余晚晴指了指他手上的红线说:“又变颜色了呢!”
骨雨低头一看,果然如此。他急忙把红线用神力掩盖住。
余晚晴见他慌忙的样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有刚刚变颜色的红线怎么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