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啪一下摔了茶盏,在卫琛抽泣的空当一脚踩上床榻,单手拎着卫琛衣领,将他强行拽到自己面前。
“给我憋回去了!”她下了狠话且目光凶狠如狼。
卫琛鼻尖哭的通红,眼睛也红红的,他瘪着嘴巴哭道:“你这么凶干嘛!”
嘴上说赵钰凶,但话音又软了下来,很没气势。
赵钰见他这样,叹了口气。
“跟我回家吧,卫琛。”
卫琛又愣了一下。
赵钰很少用正经的语气跟他说话。
似乎觉得这句话欠妥,赵钰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回家让大夫看看你头顶有没有撞出包来。”
“哦。”卫琛摸了摸鼻尖,小声说道:“行,我们回家。”
另一厢,隔间。
朝堂上风云诡谲,祥和安宁的盛安城波涛汹涌。
皇后一党对段琰来说是巨大的威胁,一日不除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更何况边陲小国又开始作乱,太子借此时机暗中部署,在朝堂上积极表现,所图的不过是要上战场立功。
边陲小国而已,是要担当了军师的位置,或者亲自上战场做出一番成绩,到时候皇上会对太子刮目相看,就算皇上没有想要太子登上皇位的心,那太子在皇上的心里也是留下了跟平时不一样的印象。
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那个位子,踏上不归路,又有多少人在争取至高无上的权利的过程中失去了生命,乃至整个家族都跟着遭殃。
这场皇位之争一旦输了,后果无法想象。
这让段琰寝食难安。
毕竟天水关易守难攻,若能成功拿下天水关,有了威望和民间声望,皇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段琰清楚皇后一党心中所想,但是他怎么可能让太子如愿?
如果能让太子如愿,那就不是段琰了。
因此段琰今日来畅月楼的目的是想听取幕僚意见,怎么能让太子在战场上失了性命,只要太子一死,他就离那个位子又近了一步。
“朝堂上箭弩拔张,边陲小国本该不足为惧,但是大顺国库虚空,百姓种田所得来的银两正在下滑,小国频频来犯,也足够让人头疼。”段琰悠悠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