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敢还手呢？”
卫琛一手撩着窗帘，微微倾身向窗外望去，只见飞飞扬扬的雪花在半空中飘摇，或者是快速坠落铺在地上，任由车轮碾过留下一道道痕迹。
想到小时候被人摁在地上欺负，卫琛忍不住叹息一声，他说道：“我真是太傻了。”
赵钰听他巴巴一通，最终总结自己太傻了。
她卷翘的睫毛抖了抖，懒懒抬眼，看向跟狗崽子似的眼巴巴看着窗外，回忆往事的蠢样子，突然说道：“我有个事想说。”
卫琛肩膀一抖，然后转过头问，“什么事？”
“上次在马车里你做了什么噩梦？”赵钰想到上次卫琛浑身冒冷汗的样子，虽然知道是原因，但还想问一遍。
“你不是都知道吗。”卫琛嘀嘀咕咕，一副不想说的样子，还是在赵钰的审视下开了口，“我就是梦见你死了，我全家壮烈牺牲只剩下我一个独苗了，这段记忆几乎每个晚上都会出现在梦里折磨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次白天梦见了。”
赵钰的手猛然攥紧厚毯。
卫琛察觉到她动作，便安慰道：“反正都过去了，我也不应该被那段记忆困扰，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
过了许久。
赵钰说道：“以后……你有我。”
“那当然。”卫琛说：“别看我怂，但是我有一颗喜欢你的心呀。”
“是啊，是啊。”赵钰打了个哈欠，困倦道：“要是换成你大哥和二哥怕是早就打回去了，哪还能跟你一样被人摁着欺负，也就你胆小，被人吓一吓就要尿裤子了。”
卫琛被噎了一下，有点蔫蔫的，他说：“哦，你说的对。”
听出他那不是心思的味儿，赵钰赶紧安慰道：“不用放在心上，你虽然怂，但是长得好看啊。”
“也是。”卫琛又高兴了，他这张脸可是数一数二的好看。
可是没高兴多长时间，赵钰又补了一句，“空有皮囊没有文采也是白废。”
卫琛：“……我求你闭嘴。”
一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白马寺门口。
正值换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