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本就没有人说话的学堂更加安静，仿佛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到清晰的脆响。
孙语堂愣在当场。
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指着卫琛说道：“你…你竟然敢不把御史大人放在眼睛里！你……你好大的胆子！”
他完全想不到卫琛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在他眼里，他的父亲身居高位，朝堂上的人巴结都还来不及，卫琛是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孙语堂一向是拎不清楚事情的人。
他自己搞不清状况，没有那个聪明才智揣测别人想法，或者观察到别人的变化，但是在场跟卫琛关系好的人可注意到卫琛的变化了。
往常卫琛在学堂是被欺负的份，属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类型，外人忌惮卫老将军不敢对卫琛动手，倒是敢借着孙语堂的威风，对卫琛实行言语诛心。
其中的冷嘲热讽已经是家常便饭，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只因为卫琛的学识没有他们的高，就成为了以孙语堂为首，任由肆意嘲讽的对象。
可是今天……
角落里充当咸鱼跟卫琛关系好的几个男孩，将目光投向孙语堂面前的卫琛，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容小觑的气息。
此时此刻。
卫琛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正紧紧盯着孙语堂，仿佛要将他的模样记下来一般，他抬起手从中拿出一柄折扇，用扇子的尾部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掌中敲着，似乎在寻思怎么回答孙语堂的话。
一旁沉默的孙永年不能看着哥哥抢占风头，他想了想，立刻附和道：“没错！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末尾音调上扬，尖锐又刻薄。
倒是跟御史大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孙家兄弟是学堂纨绔子弟当中的头头。
他俩这么一说话，周围的少年们也都跟着附和起来，更有甚至对卫琛指指点点。
一时之间，嘲笑声响彻学堂，落在卫琛身上的目光满是讽刺。
他们都接着孙家兄弟的光奚落卫琛。
而角落里的几位却都不敢说话，生怕惹了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