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整天窝在阳台,没事嚎一嗓子的大公鸡道,她忧伤地说:“大红啊,你咋这么红呢,红了不方便呀。”

    大公鸡一脸茫然,没弄明白她的忧伤和它的红有什么必然联系,然后得意地张开自己的翅膀,表示它的红是纯天然。

    ……

    这天晚上,薄凉禾来了。

    ——先前薄凉禾让她回京都跟他说,他有事找她,没说是什么事,结果等苏沉鱼回来联系他,这位老板又说不急了。

    苏沉鱼给门卫打电话,允许薄凉禾的车进来,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下楼接老板,薄凉禾没带助理,他自己开的车,车在苏沉鱼身边停下。

    车窗滑下,苏沉鱼借着车灯看清她这位老板,好像瘦了不少,原本脸颊有肉来着,笑起来的话,像只狡猾的狐狸,很有几分闷骚。现在,只剩下闷了。

    苏沉鱼笑嘻嘻地问:“老板,这次又去参加什么饭局吗?”

    “哪那么多饭局参加。”薄凉禾停好车,转过来,抿唇一笑。

    虽然瘦了不少,不过这一笑,看起来精气神倒是不错。

    “那咱们做什么?”苏沉鱼把自己缩在羽绒服里,“大晚上的,您总不会是因为想我,故意来见我的吧。”

    薄凉禾摇摇头,道:“上车。”

    苏沉鱼赶紧上车,一边关车门一边抱怨:“您再不让我上车,我就打算强上了,外面有多冷您是不知道吗!”

    她非常自觉地系好安全带,系完了捧着手哈气,一副冻坏的样子,然后问:“我们去哪呀?”

    “哪都不去。”薄凉禾说。

    苏沉鱼:“???”

    薄凉禾从控制台拿出一包烟,轻轻一抖,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并在一起,抽出一支,刚要点燃,顿了下,转头问:“介意吗?”

    苏沉鱼还没见过薄凉禾抽烟,摇头。

    咔嗒一声,薄凉禾点燃烟,车内顿时弥漫一股尼古丁的味道,他启开车窗,冷空气灌进来,苏沉鱼裹紧衣服,薄凉禾将手搭在车外,微微侧头,大半张脸藏在黑暗中,只能看到偶有烟雾掠过。

    苏沉鱼目不转睛地看着。

    抽烟的薄凉禾褪去那身贵公子似的优雅气质,多了种更吸引人的诱惑,在这个狭窄昏暗的车厢内蔓延,勾人心弦。

    苏沉鱼稍稍一想,一个词蹦出来: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