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雪枝见宋彦走远,阖上门。

    将糕点置于桌上,打开油纸,便有一GU甜香传出。

    雪枝做完这些,又看了眼端坐榻上的谢妘,柔声道:“娘子晨间黍米未进,想是饿了罢,这祥云糕还是从清香阁买的,是娘子最喜Ai的那家铺子,娘子尝尝?”

    谢妘从榻上起身,看了一眼,雪白的糕点状若祥云,玉雪可Ai,引人食指大动。

    她捻起一小块送入口中,一GU熟悉的甜腻滋味蔓延开来,确实是她喜欢的。

    见她用了,雪枝又道:“娘子,方才郎主就站在门外认错,那么多下人可都看见了,可郎主毫不在意,一心只想求得娘子原谅,可见心诚,娘子就消消气罢。”

    谢妘不置可否,雪枝见她有些动容,劝慰道:“娘子何苦跟红袖那个贱蹄子计较,岂非自降身份?若是因此和郎主离了心反倒不美,不若晚些时候,我去将郎主请过来用膳?”

    谢妘沉默半晌,开口道:“雪枝,你稍后就去清珲院,教郎君这几日都别过来了。”

    雪枝诧异,没想到娘子这般油盐不进。

    “可是娘子……”

    谢妘不容拒绝道:“你就按我说的去做。”

    雪枝看她坚决,低头称是。

    雪枝说的她何尝不懂,可如今做错事的不是宋彦,而是她。

    她身上满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要如何面对她的夫君。

    谢妘开始懊悔自己沉不住气,轻易让红袖那惯会装模作样的贱婢给激怒了,若不是因此和宋彦争吵,她也不会一气之下回了谢氏,也就不会酒后失德。

    她虽娇纵蛮横,但也不是不通人l礼义之人,她知晓自己做错了事。易地而处,若今日是宋彦同别的nV人睡了,教她发觉,定是要T0Ng破天的。

    可如今她没有这样的底气,但要教她从此低眉顺眼、卑微行事也不可能,她也正委屈呢,出了这样的事也不能全怪她呀,她也不是有意的。

    何况、何况宋彦若是顺了她的意,早些打发了红袖,就没有这桩事了。

    谢妘心虚地垂下眼睑,心头掠过诸多念头,想为自己开脱一二,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些心里的愧疚和自责。

    宋彦听完雪枝磕磕绊绊的话语,知晓她已经说得十分委婉了,无奈叹气,不yu为难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晓了。

    表明自己这几日就宿在清珲院,若谢妘几时消气了,随时都可以来找他,并温声嘱咐雪枝好生照顾谢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