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无聊至极地度过了隔离的十四天。

    她每天烦恼的事情不过就是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在万米高空上那个旖旎的梦,可是大脑不听使唤,每晚都让她重温一次。

    就和室外的天气一样让人烦躁。

    如今八月中旬已过,南市却依旧没有准备要入秋的迹象。气候闷热而cHa0Sh,仿佛一块被加热过的毛巾不合时宜地边滴着水,边蒸发着叫人不耐的水雾。

    说起来,她已经两年没有回过这个熟悉的地方。

    在英国念书的这三年,除了第一年回来过了暑假,也就是酒吧事件发生的那个暑假,之后大二和大三她一直都没有再回家。

    除了一直和家里说的,疫情来往麻烦繁琐的缘故。

    更多的,她不敢确定,也不敢去赌,自己在见到傅祈弦的时候,能不能依旧和以前一样把自己的心事都掩藏好。

    仅仅只是联想一下,这样不能窥见天日的情感被发现的后果,都让她宁愿在准备戴稳自己的假面之前,一直缩在gUi壳里。

    虽然怯懦,却也安全。

    杜虞在房间里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前台打电话来把自己叫下去拿解除隔离的证明。

    她最后巡视了一圈,确定东西都带好了之后便有些百无聊赖地躺回床上,拿着手机在和宋予时聊天。

    宋予时问着她等一会儿回家的计划,“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你联系了你们家司机了没有呀?外面好热,你的行李又重。”

    杜虞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举着手机正要打字回她,一个短号的来电就弹了出来。

    上面的备注是“哥”。

    杜虞虽然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她一向独独就最受傅祈弦这个重组家庭来的继兄长的管教。

    傅祈弦对她的事情上心,关照也来得无微不至。虽然总是神sE淡淡的模样,但总归是温柔的,就是以往尝尝闯了祸要他收拾,傅祈弦也没动真格教训过她几回。

    不过这次自己回来不跟家里人说···这种程度,肯定,是要被训的。

    杜虞看见名字显示,立即就做贼心虚似的吓了一跳,手机差点脱手砸到自己的鼻梁上。

    幸好空着的右手用来稍稍挡了挡没让鼻子被砸个正着,却也依旧被撞出了泪花,Sh润地晕在眼角。

    好吧,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她倒x1了口凉气,两眼泪汪汪地m0索着按了接听,嘴巴b脑子更快地习惯X嘟囔着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