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追杀他的人亲眼看着他跳下悬崖,又碍于不敢踏足危险重重的雾莲山,便谎报说他重伤跳崖身亡,并趁着他不在,联合进攻离月宫。

    所以,如今离月宫已经陷入了水深火热的境地。

    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些邪教顺利攻下,最后瓜分殆尽。

    因为离月宫的名气太大,所以这些破事儿就算这边远小镇都传的沸沸扬扬。

    晚上几人在客栈一楼吃饭的时候,听到旁边桌的人在谈论这件事。

    其中一个说:“听说那离月宫都被四大邪教围攻了三天三夜了,竟然还没攻下来。不都说这些邪教一没了头领,很快就成一盘散沙了吗?怎么那楚将离都死了,他们还能撑这么久?”

    另一个喝了口酒,摇头:“这谁知道呢?不过他们邪教窝里斗也好,最好都死光了,就不会来祸害武林了!”

    “那倒也是。”第一个人说:“不过你说那楚将离有那么容易死吗?那可是一个能以一敌百的主儿,整个武林都没人能打得过他,那种人又怎么可能跳个崖就死了?”

    “他死不死和咱们这些小门小派的弟子有什么关系?”另一个人敲了下同伴的脑袋:“你快吃菜吧,别想他了,我听说现在各大派在三水镇都安排了眼线,时刻准备着入雾莲山寻找楚将离,我们就在旁边看个热闹就得了,要是卷进去,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怕是想活都活不成了!”

    听到这话,楚将离夹菜的筷子微微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对还在支着耳朵听那边人说话的俞塘说:“神医,这几日你且好好在这客栈里休息,我在镇上办几件事,等事情办好了,你的精神也好些了,我们再出发。”

    俞塘被点名,下意识嗯了一声,但很快又压低声音说:“离月宫不是正在被围攻吗?你不快点赶回去主持大局吗?”

    “没关系。”楚将离给俞塘倒了杯温茶水,回他:“他们攻不下离月宫。”

    “而且最重要的东西在我身上,就算他们攻下了离月宫,也没用。”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很平和,可俞塘却感觉到了极浓重的杀意。

    此时的楚将离仿佛变了一个人,陌生冰冷,不近人情。

    可俞塘又能从他给自己倒茶的动作里看出对方的认真和细心。

    看来,他还得更多地了解楚将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