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伐紊乱,几乎是落荒而逃,还不忘帮他把门关上,贺闻礼在门被关上的瞬间,眼底笑意加深,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刚才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即使被赶出家门,她还一直绷着,不想被人看出她的狼狈,刚才倒是,可可爱爱。
陈最和李垲正在客厅,瞧着自家太太高高兴兴上了楼,也就三五分钟的功夫,顶着一张猴屁股下来了,说帮张妈做饭,又一头扎进了厨房。
又是一个三五分钟,自家老板下来了。
看着心情不错。
陈最靠近李垲,压着声音,“太太还是年轻,单纯啊,玩不过咱家爷,这明显是被调戏了。”
“你是说,咱家爷……比较老!”
陈最气得想掐死他,自己这句话的重点是这个吗?
莽夫!
夏虫不可语冰。
——
晚饭后,盛夏天气燥热,钟书宁回屋冲了个澡,穿了件最保守、正经的睡衣,贺闻礼则去了书房办公。
几天前,见到贺闻礼她甚至不敢直视他。
如今要跟他同床同枕,自然要做足心理建树。
她在客厅溜达了好几圈,一会儿看看鱼,一会儿盯着假山流水发呆。
回房后,又玩了会儿手机,发现贺闻礼还没回来,自己却饿了。
她一直想着睡觉的事,晚饭吃的不多,当她下楼准备拿个酸奶,发现贺闻礼也在,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平板,面前一杯咖啡。
“还没睡?”贺闻礼循声看向她。
“嗯,您还在忙。”
钟书宁抿了抿唇,她总不能说,自己在等他睡觉吧!
这种话,无论怎么说,听着都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