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县主,”余嬷嬷道:“老奴听这声音有些耳熟。”
“哦。”
“好像...好像是念哥儿的声音!”
余嬷嬷肯定地说:“一定是他们又在欺负念哥儿了!”
“哦。”
看她丝毫没有要理会的意思,余嬷嬷叹了口气:“县主,老奴得去看看,念哥儿还是个孩子,身子骨又差,前不久那病才好些,这会子姑爷肯定不在,那帮奴才又都是腌臢下作货,不知轻重的。”边走边絮絮叨叨地说道,不知是不是说给她听的。
惜玉停下脚步,原地站了一会儿,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老爸上街买菜,碰巧有根钢筋从楼顶掉下,他冲过去把底下的一个姑娘推开,自己反被钢筋砸伤了腰,谁知那家人事后竟然怪他把姑娘推倒了,要索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老爸当时气得躺病床上整个人都在发抖,后来就说了一句话:好人难做。
惜玉:嗨呀,反正世界就是这么荒谬。
所以那天看到钟衍伸手救了余嬷嬷那一下,她才忍不住跑出去。
余嬷嬷赶到时,只见几个小厮凑在一起大笑,其中一个手里高举着什么东西,那瘦瘦小小的身影攀着他的大腿,包子脸皱成一团:“还...还给我!你还给我!”
小厮:“你喊一声爹我就还给你,怎么样?”
另一人道:“这龟孙上赶着给人做爹!你瞧瞧,人家还不要你呢!哈哈哈哈!!”
小厮恼了:“小杂种羔子,老子给你当爹你还不乐意!老子还不乐意呢!你个死爹死妈的玩意儿!”
小孩的眼眶红了,手还是很倔强地要去够那人的手:“你...你把东西还给我!”
“老子就是不还,怎么样?!有种你来抢啊哈哈哈哈!啊——!”
一声惨叫,原来是钟念狠狠地咬了他的大腿一口,周围人笑得更厉害:“哈哈哈龟孙的裤/裆被咬啦!!”
“你!小杂种!!”那人抬手,给了小孩一个巴掌,生生把他打倒在地。
尤不解气,捂着裤/裆,还想再踹上两脚。
余嬷嬷上前大喝:“做什么你们!”
那几个吓了一跳,见她独自一人,后头没跟着主子什么的,便不在意道:“关你什么事?”
余嬷嬷跑过去,搀起钟念,问他疼不疼,小孩懂事地摇摇头,见他半边脸肿了,手上也破了皮,余嬷嬷灰白的眉一拧:“你们几个,小心我告诉县主!”
提起县主,几个人脸上倒露出点害怕的神色,那为首的小厮哼了一声:“老妈子,你甭拿县主吓唬我们!我还就告诉你,你有种就去告!我要是皱一下眉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