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超时了。

    主要原因是倒计时根本没开。所以这也不能怪她。

    重新坐进车里时,芙洛拉还在揉着刚才被对方弹了下脑门的地方。

    这事起因是因为她在指责堂堂五条家主,竟然对学生说话不算话,收回的倒计时说开就开。

    被当外婆怎么了,夏油杰还被一群咒灵眼巴巴叫妈妈也照样笑眯眯答应,当外婆这不超级加辈了吗?

    父子局变母女局,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而且老师真要不耐烦了,其实有的是办法吧,比如无下限突然打开不就好了……呜!”话音还含在嘴里没全落地,就被对方突然伸手弹了下脑门。

    剧痛。头皮都麻了。怕不是头发都竖了几根起来。

    她皱起脸,用手捂住痛的地方抬起头,看到对方似笑非笑说:“真突然打开了,我看有人会被活生生气死在老师面前吧?我想想,那次对着忧太怎么说的来着。很讨厌碰到无下限的感觉,是这样吧?”

    “……因为真的太奇怪了啊。”那东西一旦碰到就是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完全无法形容。

    说是撞墙也不准确。好歹撞了墙还知道痛,就会立刻收回来。碰到无下限并不会痛,反而是一种恐怖的停滞感,像是摸到了一片结了冰的,永无止尽的泥沼。一团从爱手艺世界里钻出来的不可直视,不可名状。

    诡异得不得了。

    “现在不是没开吗?”说着,五条悟将暂停了倒计时的手机放回口袋里,“是发生什么了?”

    知道他是在问自己突然这么反常行为的原因,芙洛拉沉默一瞬,还没开口就听到他又说:“先上车吧。”

    同时塞过来的还有他刚才帮她收好的手套。

    大概是挑选了与来时不同道路的缘故,芙洛拉出神地望着窗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条路上的人并不多,即使开着车窗透风也不用担心会有其他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春日东京的街景在她眼底掠过成闪烁不定的道道流光。

    然后是樱花。

    铺天盖地的浅粉色,风一吹就摇落满树瓣蕊,共同汇聚成密密麻麻的花雨朝他们温柔覆盖下来。她伸手出车窗去接,却又在即将碰到那些粉白柔软的花朵时骤然收手,转而只用视线去接住它们。

    将车停到停车位上,五条悟按下车锁键:“这段是禁行区,得走路过去。”

    “去哪儿?”她问,同时起身下车。

    “忙活到中午了,又加紧急任务完成,就该去好好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