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明杰带回家之后，那两天我几乎是在崩溃大哭中度过的。
他几乎不认识我了，说话也不清楚，像个低智的男孩。小乐费了一番力气调查一下，查到的也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消息。
“姐，听说他当时到了缅北就被人给控制了，挨了不少打，精神受到刺激，就……”
小乐抿抿嘴唇，看我眼色，接着说下去：“后来他逃出生天，回到咱们这边，但因为精神受过刺激，什么工作都做不了，最后就流落街头。”
“姐，那天他跟着你，会不会是因为他……他认出你了啊？”
我一直隐忍的情绪因为小乐这句话而彻底爆发。
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明杰受了刺激，记不得任何事，但他依然能一眼就认出我！
我转过头，看到他还是坐在窗边，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目光虽然涣散却有一种惊弓之鸟般的惊惧。
这两天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甚至连睡觉都是在窗边，那一小块地方成了他的结界。
我走过去，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明杰，我……我帮你洗个澡吧，好吗？”
明杰一见我靠近，使劲儿挥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明杰，听话！”
“先洗个澡，好好休息，过一会儿瞳瞳就回来了……你知道瞳瞳是谁吗？她是我们的女儿啊！”
“呜……呜！”
明杰还是一个劲儿抗拒。
我控制不住眼泪，在他面前哭的稀里哗啦。他越是抗拒，我越是想抱住他。
我不在意他身上有多脏多臭，我不在意他还认不认识我。
他是我的明杰，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小乐把我拉开，劝我冷静。“姐，你别这样……明杰哥要洗澡的话还是我来帮他，你现在情绪这么激动，还是躲远点儿吧！”
“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