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舅舅让我放学跟哥哥一起走。”
“舅舅的话要听,但也不能全听。毕竟,你在哪里,彭家的抚养费就在哪里。”
听了他的话,苏荷撅起下嘴唇,心里暗暗思忖着:原来在他们心中,并没有把我当作亲人来看待,而是视为一个搜刮钱财的工具人,最大限度上利用我。是了,从来寄人篱下,见惯他们如此行事,见怪不怪了。
“想回到妈妈身边,就跟小叔叔走,小叔叔会帮你说好话的。”说着,秦云礼伸出手,掌心向上。
苏荷几乎毫不犹豫地牵上他的手。殊不知,这一牵,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秦云礼带着她穿过人群,踅进一条空荡荡不见人影的窄巷。巷子的尽头是一间小仓库。
说来,这般惨不忍睹的简陋街道早就应该整修了,哪怕是为了维护城市形象,将老化路面的坑坑洼洼填平也好。想必是人流量小,不影响日常出行,才耽搁下来了吧!既然是无人在意之所在,那么……
正当苏荷觉察出不对劲时,一股甜腻的气味蓦然升腾到空中,随之而来的是令人忍不住酣睡的倦意。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很久很久,抑或是未几未几,总之,对时间的感知力下降到跟死掉没什么两样。
直到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她才终于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
恐惧感在体内狂乱的同时,懊悔的种子也在悄然生根发芽。是的,不用看也知道,所有衣服都被脱掉,丢弃在她身旁。
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呢?就凭这种低劣的伎俩……
“师门有训:不杀孩童,但你值得例外。”说完,秦云礼提上裤子,取出事先藏好的棒球棍,猛地向苏荷头上抡去。
闻到血腥味儿的那一刻,无数只恶魔争先恐后地从身体里钻出来,怂恿他更进一步。
“坏人,住手。”身后传来稚嫩的声音。那声音又响又颤,已然有些失常。
秦云礼侧身转头,一个戴着奥特曼面罩的小男生趴在窗户框上,看来是被防盗栏卡住脑袋,动不了了。
“戴个破面具,你以为你就是头蒜了?”
来到窗前,秦云礼一把抓住小男生的领口,用力向上提。力量对比悬殊,苏珩不得不踮起脚尖配合他。
“我给你钱,你放了我妹妹。”
秦云礼笑着回了一句:“你能给我多少钱?”
“五十二块五毛六。”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阵酥麻感从左手传来,几秒钟后,钻心的痛感直冲大脑,苏珩疼得直打哆嗦,止也止不住地号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