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成脸上一阵难堪,他本想告慕思得的状,家里晚辈不懂规矩,慕雅宁总会顾忌颜面。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死者为大,他作为慕老曾经的学生,前去悼唁有什么错?

      看来是他高估了慕家人的气度,这样的慕家迟早完蛋,他等着慕雅宁上门来求他的那天!

      韩伟成沉了沉眉:

      “我对你没有恶意,不过是想提醒你,舒兰舟学了四年的细胞学,突然转到针灸学,怕是没那么容易上手。”

      “慕家一向注重名声,你可别砸了慕老的招牌。”

      “原来在你眼里,所谓的招牌名声,比学生本身更重要,难怪……”慕雅宁满脸讽刺跟轻蔑:

      “我父亲当年把你踢出家门,真是有先见之明,像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教授,真是我校学生的悲哀!”

      “身为老师,我只知道,她想学,我就教,尽全力的教,至于她能学到什么程度,就不劳韩教授操心。”

      韩伟成心里一阵刺痛,与慕老脱离关系,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虽然当年不是他所愿,可到底对他产生影响。

      如果不是他学术出众,早就因为这事被踢出校领导班子。

      韩伟成想反驳一句,慕雅宁身后的房间门打开,慕思得站在门口。

      “姑姑,您跟他啰嗦什么,出门的时候水喝多了?”

      要不然,怎么有这么多口水浪费?

      慕思得目光森冷,看得韩伟成脊背发凉,转身步子有几分仓促地离开。

      “哈……还是小思得厉害,教授都敢怼!”慕雅宁弯唇一笑:“之前没让他去悼唁你爷爷的也是你?”

      慕思得没否认:“我见他在教训舒兰舟,这才上前说了两句,谁知道他这么不经说!”

      “说得好!”慕雅宁根本不在乎慕思得说了韩伟成什么,反正没让他出现在慕家,就是做得好!

      ……

      舒兰舟晚上回到宿舍,打算再多看会书,这个学期虽然才刚开学不久,可比起一直以来学的专业,针灸学对她实在太陌生。

      眼瞧前夜里十一点多,她还在挑灯夜读,董安澜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