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身打了个冷战,脱口而出:“大老板!”
迟伯回过头来,用一种赞赏的口吻说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你已经追查到了这一步了,很不简单。”
我不知道迟伯是什么人,也不清楚他和九号科研项目有什么关系,但他既然知道这么多的信息,说不定会告诉我一些极为重要的线索,我赶忙向他求教。
迟伯皱紧了两道白眉,使劲嘬着烟杆,许久之后向我吐露道:“我知道你求知心切,但是这其中的事情,我知道的未必有你详细。小萌是知道的,我已经有很多年,不和那边打交道了。”
“为什么?”
听他的语气,应该与苏灵杰等人认识,既然多年不曾来往,是不是就意味着关系断绝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何必这么关心九号科研项目呢?
迟伯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只顾烦闷地抽着烟。
聂思萌对我说道:“迟伯当初被苏灵杰害过。”
苏灵杰害了这么多人?想起了当初在北京的时候,初一给我看过的那张照片,上面的累累尸骸,都是苏灵杰犯下的血债吗?
我正这样想着,迟伯却挥了挥手,对聂思萌说:“话不能说这么绝对,害我的不是苏灵杰,而是九号科研项目。唉,害人呀。”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扭头望着窗外的璀璨星空,目光出神。
“迟伯,我的两位朋友被他们抓走了,您知道在哪里吗?”既然这位老人不想说,我也不会追问下去,只得先将迫在眉睫的问题抛了出来。
但迟伯却好像并不急于告诉我答案,反而看着我和聂思萌:“我想听听你们俩的意见。”
我能知道什么,知道的话也不必问你了。不得不承认,我对这个老人渐渐有了厌恶之感,总觉得他说话喜欢藏着掖着,每句话只说三分。
倒是聂思萌说道:“我想了想,最终藏人的地点,可能在阿里地区的巴克拉马山。”
“嗯,那里可是无人区呀,号称生命的禁区,更是传说有喜马拉雅雪人出现。你们还敢去吗?”
我心想,雪人有什么可怕的?作为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堆雪人于我而言算是一个穷极无聊的游戏。我说道:“有什么不敢,我就是从东北长大的,我还不信了。这西藏的雪天能把我冻死!”
迟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你呀你呀,刚才我还觉得你聪明呢,这会儿怎么不动脑子了呢?”
聂思萌神情严肃:“苏烈,迟伯所说的雪人可不是你在东北堆的雪人,而是传说中的一种怪物。当地的藏民对它奉若神明,都说它的栖息地就在巴克拉马山一带。”
迟伯又抽了两口烟,慢悠悠地说道:“这东西,可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有英国人来过这附近,发现了雪人的踪迹。当时还引起了轰动了,不久之后,那些老外就组织了十几人的科考队,说要进山搜捕雪人,争取抓一只活的。”
“当地的藏民不拦着他们吗?”
“呵呵,怎么不拦着?可惜,长矛对付不了洋枪。英国人仗着自己武器先进,没有把当地藏民的警告放在眼里。十几个人进了巴克拉马山,最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