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发落了便是。
盛愿哪知道这些门道,见她停下来愿意听自己的,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一擦额头上都是汗水。
“奴婢先前瞒着也是愧疚,但这事还是大少爷主动捅破的,还说对不起奴婢。”
“表哥说对不起你?”
上官青眼波转了转,转身在桌前坐下。
“大少爷说,奴婢是主母特意寻来的药方,二少爷自幼和他抢东西惯了的,所以才会在奴婢进府那一晚……事后对奴婢送东西也罢,哄奴婢也罢,都是为了将奴婢抢到身边,来,来……来报复主母。”
盛愿说的磕磕巴巴,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不停。
却不妨碍上官青立刻听明白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上官家从来都是教育女儿时,从来不避讳讨论朝堂上的事,就是为了让府里的女子嫁人后,能有心机手段治理后院。
说起来,上官家开始这样的想法,也是她这个姨母嫁进谢家才有的。
怕的就是养出来的女儿再出一个谢家这位一样的性子。
当年谢家和上官家之间,还有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事。
“那你可知,云笙哥哥为何说谢云霆要报复姑母。”
盛愿攥了攥手心,也顾不上忌讳,“因为主母常年派人刺杀二少爷。”
说着,摆着手,将她来府中见过的谢云霆受伤和遇到危险的事都说了出来,却没注意到说到采蜜遇到蛇时,面前坐着的人,脸上飞快的浮现了一层古怪的笑。
“常年刺杀,我倒真不知道我这姨母想的什么。”
上官青静静思索着什么,盛愿老老实实跪着,可脸上的神色却是悲哀的。
她原以为瞒着众人,却不想这不堪的事不仅大少爷知晓,就连上官青也知道了。
方才那样惊慌的情况下,她想的不是谢云笙,也不是谢云霆。而是她要活着。
若是没被卖进窑子,她也不会再卖到京中做人家的药方,若不是被卖进来,也不会被谢云霆欺负,更不会有后头这些事。
说白了,是她命贱,连自己要什么都想不通,连自己的命都抓不住。
也不怪她遇着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