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挖开,里边一定不是晚晚。
晚晚怎么可能死呢?
可又有个声音在悄悄的提醒他,万一是呢?就怕万一……不,没有那个万一。
他紧握着双手,站在墓前,久久不动。
那双眼好像从看到墓碑时就没合上过,眨也没眨,体内气血翻涌,逆行,可他自己,似乎没有丝毫感觉。
从白天等到了黑夜,夜幕降临,他眼底一片黑暗。
“晚晚,我明天再来看你。”
最终,还是没勇气打开。
他坚信,晚晚一定还活着,找遍这丰城,一定能找到,如果不在,那就是去了其他地方,这天涯海角,他总能找到的。
忙活了一整天,银杏刚把铺子关了门,准备歇息。
到后半夜就得起床去杀猪了,所以必须早睡。可最后一道门才要关上,门口刷的出现一黑影,面色冷峻,神情冷漠,黑漆漆的让人看不透,却又好像能一眼看到所有。
“吓死个人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待看清人时,银杏拍着胸脯,吓得魂儿都快没了,需要安抚。
穆停不吱声。
银杏开了门让他进来。
狭小的铺子,除了大堂里放着的刀,砧板,碗筷,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一块布遮挡,放了张床……
“是不是没地方去?我这儿你也看到了,很小,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唯一的床我肯定要睡,你要住的话只能在大堂里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