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助痛哭的样子有些模糊，可刚刚经历过的一切，到现在都还十分清晰。
余光一撇，角落里那堆衣物还沾染了血渍。
好似是在提醒他，昨夜到底犯下了何种罪行。
周绾在厨房简单吃过饭，有了力气后，便准备离开。
他既然醒了，那便是旧疾得以控制，死不了。
“去哪儿？”
刚牵住马，要悄然离开时，他却出来了。
黑色的衣服皱皱巴巴，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泛着的红血丝好似是又有了要走火入魔的趋势，好似昨夜受了折磨的人是他。
“回家。”
她下意识开口。
“你家不就在这儿吗？”
他冷声反问，只是那眸在凝视她时，带着浓重的划不清的忧愁，还有一丝丝的愧疚？
“我……”
周绾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突然没有勇气告诉他，自己就是陆晚舟。
“随我回穆侯府。”
他却不再多话，利索上马，向她伸出了手。
宽大温厚的手，就是昨晚粗暴撕扯她衣物，捆住她手腕，让她无法反抗的魔爪。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本能的恐惧让身体微微一颤，甚至连脸色都有了一丝丝的苍白。宛若恶魔的记忆，那些片段从脑海中闪过，没有一丝丝温暖，陷入黑暗中的她只有痛苦。
穆停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应，眼底的愧疚越发浓烈。
他害了人，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也毁了自己的……
“你若是不愿跟我骑马，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