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舟欲哭无泪。
穆停却会错了意,耳朵悄悄的红起,手打颤,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
“那……我牵着你?”
晚晚肯定不是这意思,但他想。
你想牵我手,能不能不要跟我说啊?
陆晚舟微红着脸,眼底一抹无奈闪过。
下一秒,只感觉自己的手被暖暖的掌心包裹,他紧紧的抓住,一点儿缝隙没给留。“走吧。”
就像老爹牵闺女儿,他前方开路,背影宽厚结实,充满了安全感。
罢了,也许将军就喜欢这样呢?
陆晚舟不再挣扎,陪着他在山林中走一圈。
也奇怪,一路并未遇到任何野兽,能听到狼叫声,可却越叫越远,好似这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他们一直都在撤退。
出奇平坦的山路,有他在前边,陆晚舟索性闭上眼,像木偶一般,任由他牵着,掌心那么灼热,交叠的两只手都出汗了,可却牢不可破,好像永远都不再放开。
隔日。
周绾来到长公主府,进阁楼为驸马爷诊脉。
反正他也没想着要解毒,今日之后,便不再来了。可刚到门口,就听到茶杯破碎,还有长公主的怒吼。
“你凭什么阻挠我,凭什么毁掉我给梁昭写的信?”
梁昭?那梁国太子吗?
“不是梁贵妃嘱托,不让你和他有任何书信往来吗?”
比起长公主歇斯底里,驸马爷声音冷淡,还有几分凉薄和嘲讽。
“你怎么知道我母妃的吩咐?你居然连她身边都安插了眼线?沈长恭,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只见愤怒的韶华一愣,下一秒指着他鼻子就大骂。
“无论你怎么想,反正你母妃也说了,在我死之前,你最好绝了和梁昭私通的想法,若是让父皇知晓,天下人知晓堂堂祁国长公主背负偷汉,还是敌国质子,别说你的身份和名声,恐怕连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