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家庭医生将胎儿听诊器从纪逢云的腹下移开，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忘记了表情管理，“这个，仪器也有不准的时候…”
纪逢云面色不善，冷着脸坐在椅上：“说。”
“呃，那个…”虽然他早就知道纪逢云双性人的身份，但…
“有七成几率，您怀孕了。”
虽然已经有所预感，可真听到这话从医生嘴里说出来，还是浇灭了他心中的一丝侥幸。
“不过呃，”医生连忙辩解，“胎儿听诊器毕竟不是高精尖仪器，也有可能误判，我还是建议您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你不是说双性人怀孕概率是万分之…”纪逢云想说什么，胃里翻涌起来，他捂住嘴便跑到洗手间干呕。
医生收起听诊器，啧啧摇头，看这模样，想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什么也没吐出来，最多也不过是几口酸水，毕竟从开始呕到现在，他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纪逢云洗了把脸，镜子里人虽眼尾略显憔悴，皮肤仍然晶莹剔透。停了停，胃里又难受起来。
趴在洗手台上，舌头无力地耷出，水龙头里的清水拍在大理石台上的同时，也有几滴溅在了纪逢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