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间,白芷步履匆匆地进来,凑到苏清欢耳边道:“青石送了一封信来。”
苏清欢一愣:“谁?青石?”
周蓝雪见她们主仆有话要说,便找了个托词,左右手各自端了一碗鱼汤出去。
白芷道:“奴婢听侍卫说有人在咱们大船下面说要找奴婢,也很诧异。后来见是青石,见他比划着要送东西,便用绳子拴着篮子送下去,他给送了两条鱼,下面压着一封信。”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信来递给苏清欢。
苏清欢展开信看了看,脸上带上了冷笑:“我正愁没有机会收拾他,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原来,秦承在临清城的时候上岸休息,在吃饭的时候大放厥词,说要对付苏清欢。
崔公子和青石正好也在,听见苏清欢的名字便格外上了心。
不知道他如何辗转打听到,秦承阴毒设计,在临清重金收买了几个水鬼,要找机会凿穿苏清欢乘坐的这艘大船。
前几天一场寒流,水里实在太过寒凉,这些人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所以在静待机会。
白芷接过苏清欢看过的信后义愤填膺道:“姓秦的真是一肚子坏水。哎呦,我可没说咱们将军!”
白苏在旁边也看过,皱眉道:“崔公子知恩图报,确实是好事;但是奴婢想想,这事情有蹊跷,他怎么能够和秦承一处吃饭?后来的那些进展,他又怎么能知道?”
苏清欢若有所思。
“可是,他骗咱们,也得到不了什么啊。”白芷道,“这就是一封示警信,就算我们防备落空,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啊!”
“也许他想通过这件事情得到我们的信赖?”说这话的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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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欢又看向距离她们不远不近的那艘昌平侯府的船,嫌恶道:“狗皮膏药一样。”
不是冤家不聚头,偏偏和秦承碰到一起回京。他就像一只癞蛤蟆,不咬人,但是看着就先让人嫌弃。
当初苏清欢被绑架,被陆弃救回来,他当街拦住马车,唯恐别人不知她被人绑走过。
倘使是别人,陆弃早就让他去地府报到了;但是对他只是惩罚,还是看在昌平侯的面子上。
对骨血的这种认同,烙印在这个时代的每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