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今晚这场大酒,明日继续投身工作,大干一场。
想大喝,酒量又不行,再加上喝得猛,几乎是饭局刚开始,她已成醉猫。
手机在桌上响,她已经没办法接电话,又响起来,应禛帮她接。
傅斯启打来的,说已经安全把两位老人送回家,让苏见月放心,应禛说:“苏见月喝醉了,不能接电话,我转告她,也替她谢谢傅总,从城南到城北,单程也差不多一个小时,辛苦傅总。”
傅斯启觉得这通电话有点怪,不知应禛是以什么立场跟他说这番话。不过他也并不在意,举手之劳,照顾老人,他愿意做的,没什么。
饭局早早结束,应禛和王远礼约好,改天约到他公司,再一起慢慢聊。
应禛把苏见月抱到车上,放好,拿瓶水拧开,托着她的头,一点点喂给她,她额头出了汗,用纸巾擦拭,打开车窗,夏夜凉风丝丝吹拂,她挪动了下身体,凑近车窗,看起来稍微舒服些。
“难受吗,想不想吐?”应禛从后备箱里翻出一个塑料袋,随时做好准备,万一吐车里,他俩回家路上就太销魂了。
苏见月没力气,也不敢摇头,太晕,竖起一根手指晃晃:“晕,不吐。”
应禛正准备发动车子,送她回家,苏见月又摇手指,“别晃,我晕。”
这得晕成什么样。应禛想了想,决定找个透风的地方,带她吹吹风,慢悠悠开到附近的江边,车窗大开,江风灌入,苏见月吹了会风,觉得舒服一些,下车站在江边,面对浩荡奔流的长江水,展开双臂,任江风吹拂。
应禛拿瓶水,拧开盖,递给她:“多喝点水,把酒精排一排,免得伤身。”
苏见月喝了酒,思维涣散,飘飘忽忽,浑身又松又散的感觉,转头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一时心神荡漾,心尖尖发颤。
她仰着脸,额角细细发丝,荡漾在风里。
“你能不能喂我喝呀?就像刚才那样。”她真的很想有个人能对她温柔以待,能照顾她,体贴她,呵护她,哪怕只有一次,只一下也好。
应禛注视她,她在撒娇,她原来会这样撒娇,柔柔软软,娇娇弱弱,卸下防备,露出小女孩的一面,又妩媚动人。
他靠近她,站在她身侧,手搭在她肩上,借点力气给她,免得她仰头喝水,往后仰倒。
把瓶口凑到她嘴边,慢慢抬一点瓶子,清澈温润的水缓缓流入口中,在夜色掩映下,苏见月微微闭上眼睛,以前她一直很用力,也艰难,此刻她陶醉渴望地感受着这种自己什么都不用做,而被照顾被满足的感觉,是一种轻松安心的感觉。
她太渴了,大口咕咚咕咚喝下去小半瓶,嘴巴清润,肠胃熨帖。
喝够了水,她睁开眼睛,望着应禛,也许是月色太迷人,也许是她太孤独寂寞,也许是这个男人太过英俊不凡,鬼使神差般的……
她踮起脚尖,凑近他,嘻嘻一笑,轻轻咬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