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周过去,冯露薇忐忑等待,像一粒种子等待第一滴雨水,但没有收到来自他的消息,哪怕是坏消息。
她与这位贺先生没有交集,被她刻意留下的内K,也许陷入了更深的缝隙,埋进他看不见的地方,没有被他的手疑惑拾起,她的Y暗心思失去破土而出的机会。
她需要与贺青砚碰面,但无法自然地创造机会。她不常与家里联系,电话不必打,碰面也不必。她没理由突然打电话,单单为了问一个男人的行程,这让她的意图昭然若揭。
做坏事也需要天分,冯露薇怀疑自己没有这种天分。
她住在大学所在的颐市,一间布置清冷的独栋别墅。姑姑也住在这里,但她们聊天的时间很少,姑姑总是匆匆接着电话,咬两片面包就走了,这个nV总裁的生活里,仿佛没有未婚夫的影子。
“你不用约会吗?”冯露薇忍不住问。
她的发问很突兀,剪断了手机里的电波声,冯毓伊稍稍挪开听筒,正在辨认问话的人是谁。
“你怎么问这个?”冯毓伊挂断了电话,拉开餐椅坐下来吃早饭,这是很难得的景象。
“要结婚的人,不是应该处于热恋吗?”冯露薇问。
这句话惹来冯毓伊轻轻的笑声,她手里拿着勺子,像指挥bAng一样晃动,给冯露薇口中的“结婚”总结全新的定义。
“我们这种婚姻,就像项目的甲方和乙方,没有约会,只有项目汇报。”
“你不担心他出轨?”
“出轨?”冯毓伊对这个词感到陌生,异常笃定地说,“这样的事很难发生在他身上。”
冯毓伊放下餐具,厨房破壁机的声音响起,噪音将她们团进同一个茧中。
朦朦胧胧里,冯露薇看见姑姑双唇开合,似乎在说,“他不需要Ai情。”
冯露薇完全不信,却被这句话x1引注意,忘了旁敲侧击他的行程。等她再想起来,冯毓伊栗sE的短发正钻进汽车后排,车门“砰”地一下,很快离她而去。
日子又过了两天,冯露薇按耐不住,决定制造偶遇。贺青砚的公开行程会被新闻媒T预报,颐市政法委书记将出席动漫节开幕,冯露薇滑动新闻页面,看见贺青砚的照片,这是一次不算机会的机会。
她站在会展中心门口,穿一件黑sE蕾丝层层叠叠的吊带蛋糕裙,盖到大腿中间。为了显眼,她用染发喷雾将头发涂成树莓红,波浪状往下蔓延,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眼上粘着夸张的假睫毛,像两扇蝴蝶翅膀,她一眨眼,身旁的男孩就不动了,直楞楞盯着她看。
直到冯露薇喊,“喂,你帮我把这个纹身贴贴上。”
她忘了这个男孩的名字,但名字是最不重要的。冯露薇背过身,将她喷涂成树莓红的长发抓起,露出后背两块肩胛骨。
她的皮肤晒在yAn光下,像一块抹开的细腻N油,r0u进无数碾碎的金子,用手去碰仿佛是种冒犯。
“就这中间。”她用手点点后背,手指落在蝴蝶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