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修章心情忐忑地进了张义办公室。
发现这里和自己之前来时的摸样又有不同,除了办公桌、书柜、保险柜,客厅正中又陈设了新的黑皮沙发。
屋子的一角还放着一台唱片机,沙发旁边的角落上放着几分报纸,一切显得整齐有序。
“参见长官。”戴修章恭敬地敬了礼。
张义放下报纸,瞥了他一眼,见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皮鞋油光锃亮,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越来越越像个商人了。
“戴警官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嘛?”
“全托您的福,张长官的厚恩.”
“怎么,莫非你还要来世衔环结草以报?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这个.正在找。”戴修章一脸紧张。
“你手下现在有多少人?”
“现在有三家车行,124名车夫,另外有巡警、包打听、报摊主、交际花、地皮流氓.差不多有200多人,这是账本和名册。”戴修章说着递上一个账本。
张义摆摆手,若有所思道:
“三教九流,触角可以伸向社会的各个阶层.人是不少,但一天过去了,我让伱找的几个人连个影子都没有,说不过去吧?”
戴修章刚想解释就被他打断:
“戴警官,别忘了你的立身之本是什么.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还找不到人,你就回去继续当你的铁路巡警吧。”
张义说的轻描淡写,戴修章却慌了神,200多人是不少,可想从金陵几百万人中找出几个人何其困难.
他刚想解释几句,迎着张义冷冰冰的眼神,只好压下想说的话。
张义自然知道这事很困难,但人不逼自己一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再者,找人这事和破案一样,你逼得紧他就破得快,你逼得不紧他就破得慢,你不逼,有些案子一百年也可能破不了。
“.是。”戴修章苦涩应下,心里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情办好.再让他回去当铁路巡警,他打死都不愿意
张义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都说人在不同的位置上,所表现出来的智慧、能量、水平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还是那句话,大案靠线报,小案靠举报,发动你手下的人手.希望我今天可以听到好消息。”
打发了戴修章,张义思忖了一会,特务处对军队有监督监察权,黎忍涛的资料说不定在督查科资料室就能找到,但贸然去找只会让人怀疑,而且查一个少将,需要戴春风的批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