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对近在咫尺的俊脸,钟离灿脑袋好像被糊住了,目前只有一个想法:求生。
皇家宗室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不管是谁,一旦跟朔王对上了,千万、千万、千万不要跟他对着干,马上跑、赶紧走、能溜多远溜多远!
可是,也绝不能让皇太叔有所误会,谁都知道钟离羿记仇,一旦让仇怨过了夜,就再也解释不清了。
所以他赶紧解释:“我没对她怎么样,刚才我就轻轻一推,她肯定是装的,那么推一下能有什么事儿呢?”
“谁说不会有事儿?”钟离羿虽然是在笑,那笑意却跟夺命的利剑似的,锋利、寒戾:“先不要说她被安宁侯那没眼力见的东西打过了,重伤未愈。即便是她没受伤,也是娇贵的小姑娘,哪里禁得起你这种糙汉推搡?”
钟离灿麻了:“皇太叔!我不是什么糙汉啊!再说了,她都把我手指头掰折了,是她先动的手!不信您看看我的手!”
他心里怒骂“她哪里娇贵了,她就是个乡巴佬、童养媳”!
可,给他一个葫芦做胆,这话也不敢当着钟离羿的面说。
“娇贵的小姑娘”本人表示:蟹邀,我也觉得自己挺贵的,但,好像并不娇?
再把她塞进娘胎里回炉重造,大概也不会生出娇妻属性来的。
但!
有一种娇,叫做你老公觉得你娇!
不管外界怎么看的,架不住人癫公朔王认定了自己的未婚妻,纯纯是个娇贵的主儿!
钟离羿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怎么看怎么像催命判官。
他轻柔地道:“断了手指又如何?别说是你做错事在先,就算你没有做错,你皇太婶想要掰你的手指,你就不能把手伸出来,看她自己高兴掰哪根、就掰哪根吗!”
这种话……
别说钟离灿震惊了,就是第五言也被刷新了三观。
头一次见到,要掰断别人的手指,都这么理直气壮的。
好、横、啊!
“皇太叔,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对我!”钟离灿想哭却哭不出来。
他只能尽可能为自己辩解:“您要偏护自己的未婚妻,可我也有未婚妻要护啊!我就是来找第五言说事的,话还没说呢,她就掰断了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