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忍不住蹲下来,用手指抠进喉咙里疯狂干呕,试图把东西吐出来。

    “别误会啊。”戚慎独俯下身,在他头顶轻声道:“会下场凄惨的只有你一个,侵犯向导的哨兵最严重的量刑貌似是可以直接当场击毙吧?而我就是及时从天而降拯救了自己向导的英雄角色了。”

    “你……”沃尔什呆滞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像是看见了恶魔。

    “哈哈哈哈哈!”戚慎独在他的注视下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张开手掌同时擦着眼角溢出的泪水道:“是萝卜啊!你这蠢货!”

    见沃尔什还是一副被惊吓到反应迟钝的模样,他又擦干眼泪,收敛笑容重复道:“刚才我喂你的东西是萝卜。”

    “什……什么?”沃尔什愣住,他这才发现这么半天过去,自己的身体却半点异常反应都没有,显然戚慎独说得是真的,这就是只是个恶作剧而已。

    瞬间连愤怒的情绪都没力气酝酿了,他瘫软在地上,看着已经恢复平静但脸上依然残留着愉悦的戚慎独,有气无力地骂道:“……你有病吗?”

    “大哥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戚慎独似乎已经失去了逗弄他的兴趣,返回到汤锅前掀开盖子缓慢用汤勺搅拌着,同时淡淡道:“这么不经吓?楚律可不喜欢这种没用的哨兵。”

    ……

    用餐过后,楚律二人便在罗斯金家暂且住下了,下榻的房间正是戚慎微以前的卧室,尽管已经离家独立多年,但这里至今仍旧在宅邸东北侧完整保留着。

    把戚慎独打发去厨房弥补他吃光冰糖草莓的创伤后,楚律就单独在房间里闲逛起来。

    这里的陈设布局据说还是保持着当年戚慎微刚离家时的模样,十分规范严整,有些地方甚至整齐到了堪称强迫症标杆的程度,楚律有些好奇,毕竟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他感觉不到戚慎微性格中有这样的一面。

    来到书架前,他手指划过一堆高深的哲学书籍,回忆起那天在灵媒馆令人印象深刻的两小时,苦笑着想——这两者应该也算沾点边吧?

    伸手随意抽出一本书,楚律刚想翻看,就发现了被挡在后面的粉色书脊——《夜好冷我落泪成霜》

    楚律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他取出那本书饶有兴致地翻了两页。

    【冰冷的麻药缓缓打进她的身体,从此她失去了一颗肾,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苏破天,你好狠……”】

    “………”

    还是当做没看见吧。

    楚律默默又把书放了回去,将书架重新整理回原样。

    坐回到床边,楚律差不多有些无聊了,皱眉看了看表,暗想怎么还不回来?他就像一个剥削劳动人民的万恶资本家般,开始嫌弃自家哨兵侍奉的态度不够积极。

    他的精神体这时也出现了。

    一只阿德利企鹅,此刻正端庄地站在地板上,仰头盯着床头柜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