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走吧!”
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季子棋安慰的一笑,开着车子前往顾掣峰的所在地。
因着证据不足,顾掣峰还未被起诉,罪名未立,除了律师,还不允许亲友探视。所以,两人只能在律师的陪同下,跟随律师前去。
颜柯随着律师的步子,与季子棋并排走着,昏暗的屋子让她有种透不过气來的感觉,压抑在心中乱窜,手指不安的搅着,心一下一下的跳着,满心的担忧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急剧的心跳声。
“别担心!他会沒事的!”季子棋察觉到她的紧张,细声安慰,却见她苍白的容颜中却透出一丝红润,他不由得想到,难道是因为要见到顾掣峰了吗?
心里的苦涩从未消停,这一刻不过是增多了一点而已!他不想让她多想,只能将自己隐藏起來。
颜柯却抬头看了看他的眉眼,似是想找一点安慰,然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暗,她的视线太模糊,什么都不能看清楚。
“进去吧!”
正此时,有人打开了一间屋子的门,小小的屋子,只有四张凳子,一张桌子。
颜柯随着他们坐下,心里开始莫名的忐忑,许久不见,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过得不好?会不好也焦躁不安?
但她似乎忘了,她还从來沒有看见过焦躁不安的顾掣峰!
坐下不久,顾掣峰就被人带着从里面走了出來。步履从容,不疾不徐,竟一点也沒有犯了事的自觉,反而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那些人都是他雇佣的随从。
一身衣服褶皱不堪,却不见任何的脏乱,唇角边有了一圈黑色的暗影,眉目依旧深沉如海,但脸颊却是清瘦了很多。
他肯定沒有吃好!沒有睡好!
颜柯鼻子一酸,眼眶一红,清润的泪珠险些落下,然看到他浓眉微皱,墨色的瞳仁中闪现出的心疼,又很快的将眼泪逼退了回去。
她不愿意再分了他的心神!
“你怎么会來?”他开口,声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哑,似是干涸了很久沒有找到水源的人发出的干裂声。
他说着这话,眼睛却看着颜柯旁边的季子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悠闲自在得仿佛在谈论着今天的天气好坏。
然,颜柯却看出了其中隐隐的不悦,,以及其中夹杂的不容忽视的严厉,怕他把职责归咎到季子棋的身上,和季子棋的关系再一次僵化,也怕他担心自己,忙解释道:“我让子棋带我來的,不管他的事!”
他老大爷却把头一扭,冷声道:“快点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來的地方!”
“你,,”热切的话换來冷言冷语,颜柯喉咙一噎,怔怔的看着像京剧变脸的他,竟不知道给怎么接话!
又见他神色淡淡,想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就是想见见他,费劲了心机,才混进來,他却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心里忽然有些委屈,难道他就这么不想见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