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扬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穿行,带着几分审视意味的打量,而后了然笑道:“果真是美人,看来你们中原的男子也都很有眼光。”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其中的意味也足够让人想入非非了。
云锦时刚想要开口反驳,金扬又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同摄政王殿下争了,不过来日方长,殿下还是多多注意的好!”
他说着,重新翻身上马,而后瞥了一眼用愤恨眼神瞪着他的云锦时,倏然笑道:“美人,我们下次再见。”
之后就策马而走,倒是没有继续纠缠云锦时,直到这会儿,云锦时紧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松了下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脚腕处是钻心的疼。
她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宴景行。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这个让自己惧怕的男人,却成了让自己放松的人?
“伤到哪里了?”
宴景行紧绷着脸翻身下马,将云锦时一把抱起。
“……脚。”
云锦时原本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的,但是想到脚上的伤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太冲动了。”看着怀中女子凌乱的发髻,宴景行忍不住叹气。
见到云锦时从车上滚下来的时候,他恨不得一箭直接将那个金国的太子给射死。
只可惜,金国太子不能死。
金国虽说还是附属燕国的番邦小国,可是自从姜国内乱之后,原本分庭抗礼的两国之间,金国渐渐强盛了起来,否则这年关将至的时候,皇帝也不会让金国的使臣和太子一起进宫和谈。
说白了,如今若是真的和金国打仗起来,燕国这里虽然不至于输,却也占不到多少的便宜,若是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对两国来说都是好事。
若是他真的因为云锦时将金国太子射杀的话,金国显然不会和燕国善罢甘休,这是金国老国王唯一的子嗣。
“我不会和他回去金国当什么王妃的,你知道我的性子。”
被宴景行小心的放在马背上,云锦时已经疼的额角冒汗,却还是镇定语气说道。
“我知道,你忍忍,随行的大夫在后面不远处,本王策马带你过去。”
看来宴景行并不是有勇无谋的一个人出来找人,只不过后头的那些人脚程没有他快,所以还没赶上来而已。